徐鹿鸣不想承认自?己?错误地把抱枕对折强行塞进一个箱笼中。
幼稚就幼稚吧。
他老婆都不嫌弃,他又没碍着谁,就幼稚了,怎么滴!
获悉姜辛夷要?走,最舍不得的不是姜慕荷姜苏木这些姜家人,而是县令耿元亮。
他来姜家给姜辛夷送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上去比送孩子出?嫁的老父亲还要?伤心:“你说说这事儿闹得,明明你是我治下?的,你有出?息,我也该沾光才是。哎,你都走了,我还在这里待着,没有你,我这县令当得也没有意思。”
姜辛夷坐在客座上,一直假笑,笑得脸都要?僵了。真想说一句,你要?觉得没意思就把县令位置让出?来,让给有需要?的人。
顾及这几年两人相处得还不错,且徐鹿鸣还要?在这儿待上一段时间,他安慰道?:“我这也是凑巧了,这样,我上京去帮你问问。”
耿元亮前来,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不通,他都升迁了,他为何还是没有动静。
姜辛夷大概知晓,可能三皇子在这儿的缘故,把有关于他的消息都压了下?去,耿元亮才得不到?升迁。等?三皇子离开?,他应该就有消息了。
“嗳,好好好,真是麻烦你了。”耿元亮得了姜辛夷这句话,心里头舒服了,不愧是他提拔起来的人,瞅瞅这懂事的劲儿。
姜辛夷说了他两句好话,他也祝福姜辛夷:“望你这一去景秀繁花,前程似锦。”
姜辛夷这才正经地点了点头:“借你吉言。”
可能分别过很多次,姜辛夷这次走,并没有多伤感,上马车的时候,很淡定地对着徐鹿鸣抱了一下?:“我在京城等?着你。”
“好。”徐鹿鸣用力地抱了抱他。两人在私下?商量好了,等?徐鹿鸣处理?完西南这边的事,就想办法上京城。
绵绵还没坐过马车,上马车前一直都很兴奋,直到?上了马车,发现徐鹿鸣没有跟上来。
她侧过身去瞧徐鹿鸣:“啊……”
徐鹿鸣上前点了点她鼻子:“爹不去,爹不是跟你说了吗,你要?跟你阿爹先去待一会儿,爹才来。”
这么长?一串话,绵绵压根听不明白,她呆呆地看?了会徐鹿鸣,发现徐鹿鸣始终没有动。
懵懵懂懂地叫出?声:“爹?”
徐鹿鸣和姜辛夷都很惊讶地看?着她,徐鹿鸣更是心神震动地颤了颤眼睫:“绵绵,你会叫爹了?”
“爹。”绵绵看?着他又叫了声。
“嗳!”徐鹿鸣结结实实地应着,开?心地上马车跟姜辛夷抱住,“木兰,你看?,你看?,孩子会叫爹了。”
“看?见了。”姜辛夷被徐鹿鸣的孩子气逗笑。
“再叫一声。”徐鹿鸣像是得到?什么新?奇的玩具,不停地逗着她。
绵绵瞧见他膝盖爬上了马车,死活都不开?口了。
“行吧。”车队要?走时,徐鹿鸣都没听到?绵绵的第三声爹,揉了揉她脑袋,“绵绵乖乖的,路上不要?跟你阿爹闹哦。”
说完就下?了马车。
“欸?”她一走,绵绵瞧着徐鹿鸣消失的地方疑惑。
姜辛夷捏了捏她胖胖的小手:“爹不跟我们一起,舍不得了吧。”
绵绵要?爬到?车门前,姜辛夷怕她摔下?去,抱起来撩开?马车车窗,让她看?徐鹿鸣。
“爹?”绵绵又叫。
徐鹿鸣挥手跟她说再见。
马车终于一点一点地远离姜家门口,再也看?不到?徐鹿鸣。
“爹!”绵绵像是意识到?什么,猛地去钻马车窗户,姜辛夷死死地拽住她,轻拍她后背:“好了好了,爹过段时间就来跟我们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