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他进来吧。”
“父皇。”九皇子进来恭敬行了礼。
皇帝轻他问道:“朕听?闻你去太医院找宋怀山了?”
“是。”九皇子恭顺道,“父皇近来身?体大好,定然是他照顾有加,儿臣心中欢喜。”
“你倒是有心。”皇帝放下朱笔,端起?茶盏抿了口,不轻不重道,“就是心思没用到正当?上。”
他就在这儿,要尽孝,大可?到他跟前来,一听?闻他好了,巴巴地跑去太医院打探,当?他真不知他心中的那点小九九。
“儿臣不敢。”九皇子心里一紧,忙跪地叩首,“儿臣一想着父皇龙体安康,欣喜之下失了分寸,绝无他意,还请父皇明鉴。”
皇帝见九皇子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微微垂了垂眼,罢了。
“朕自知你自幼聪慧,可?这聪慧若是用错了地方,便是大错。”皇帝将茶盏重新放回桌上,“如今朕身?体渐好,朝中诸事也开始重新过问,你身?为皇子,一言一行该有皇家风范,今后切莫再做出引人叵测之举。”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日后定当?谨言慎行,以父皇和江山社稷为重。”九皇子额头后背皆叫汗水沁湿,心中暗自叫苦,早知晓去趟太医院也会引来父皇的猜忌,他不该去的。
皇帝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九皇子从地上爬起?来,瞧见坐在龙椅上,明明是个很温和的人,周身?却萦绕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心下震骇。
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而上。
曾经的那个皇帝好像回来了。
“……”
京城的波云诡谲波动不到长丰县。
此时,距离长丰县不到五十里地外的道路上,有一队豪华马车正在缓缓往长丰县行驶。
“你爹也真是的,反正都要回京的,去京城找太医给?我医治岂不更好,何?必舍近求远,来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找什么哥儿大夫。”
一雍容华贵的夫人坐在马车里,忍受着马车的颠簸,嘴巴抱怨个不停:“哥儿,哥儿,那就是不祥之人,男不男女不女的,让他给?我看病,我嫌晦气!”
贵夫人的儿子安慰道:“娘,大家都说这个哥儿大夫很有本事,你忍忍吧,万一他能治好你的病呢。”
“我这哪是病,我这分明就是被?那孽种给?霉运缠身?的!”贵夫人的声音却越说越大,“当?初怀的时候,大夫就说是个哥儿,我要打掉,你爹非说万一生下来不是呢,结果果真产下个哥儿,幸好让人给?扔了,不然还不知晓咱家得被?霉运缠身?多久。”
贵夫人的儿子闻祥瑞听?这话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娘,快别说了,京城有不少勋贵家里都有哥儿,若是知晓我们此等行径,必定会给?爹引来祸端。”
“娘这不是还没进京吗?”贵夫人坐在马车里又?热又?闷,再一想到进了长丰县会由一个哥儿大夫来给?她看病,浑身?都像是撒了痒痒粉一般,难受死了。
抓着闻祥瑞的手,紧张道:“瑞儿,你以后娶妻可?千万不能娶哥儿。”
“知晓了,娘。”闻祥瑞拍拍贵夫人的手,“我肯定不会娶哥儿的,哥儿长得跟个男人似的,还没有女子娇媚,我为何?要娶?”
闻祥瑞也是被?闻家夫妻给?娇惯了出来:“我要娶以后就娶京城里的勋贵大族之女,能助我平步青云的那种。”
闻夫人一点都不觉得闻祥瑞这话哪里有错,还夸道:“好孩子,有志气。”
母子俩正说着话,外头闻大人打马过来:“别说了,快进长丰县了,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县令了,你们把嘴给?我闭紧,别失了我面子。”
母子俩这才不说话。
长丰县,耿县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