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皇帝病退后,一应饮食起居都由内侍大总管福喜掌控,他当?然知晓地回道:“回陛下,方子还是那?个方子,不过,太医院近来得了几株好药,可能?是这药起了效?”
“好药,是何种?好药?”皇帝来了兴趣,“让太医院的人把药呈上来看看。”
“诺。”福喜很快便把宋怀山带来。
“陛下请看这两株药。”宋怀山恭恭敬敬地将药呈上,说出药性?,“品相完整、纹理清晰自然,香味浓郁,质地紧密,年份也足,一看就是极品中的极品。”
皇帝这些年来,日日吃药,也算是半个大夫,把锦盒中的药取出来,细细打量一番,赞赏道:“药确实是好药。”
他叹息一声:“就是给朕吃太浪费……”
“扑通”
他话还没?说完,福喜和宋怀山齐齐跪了下去,以?首叩地:“陛下……”
“朕这是想到陵儿。”皇帝扯扯唇,眼中隐隐闪过悲痛之色,“不知这药给他吃了,对他的腿疾可有疗效。”
“陛下,三……太子殿下的腿疾不在药效,而在没?人会接髓骨。”宋怀山老老实实道,“如果有人能?接髓骨,太子殿下的腿疾便能?痊愈,这髓骨不接,再多?药石也无用?。”
“是啊,陛下,您先顾惜着自个的身体。”福喜也道,“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会好起来的。”
太子已废,九皇子又?难掌大统。
相比起皇帝心心念念的废太子,宋怀山和福喜这些下属,更希望皇帝能?够养好自己的身体。他还年轻,还没?有老到老态龙钟。完全?可以?将他生?病前的王朝盛景给重现?于世。
“罢了。”皇帝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转而问道,“这药从何处寻来,可还能?再寻一些?”
“陛下可还记得西?南那?个能?治鼠疫的哥儿大夫?”宋怀山恭敬道,“此药就是他在西?南收集到的,下官已经托他再多?多?留意了。”
“是他啊。”皇帝怎可能?对他没?有印象,千百年来无人能?治愈的鼠疫,就叫一个哥儿给治好了,若放在他鼎盛时,高低得召进京,封个医正做做,如今他这一病,此人进京福祸难料,倒还不如就在西?南当?个医官逍遥自在。
更何况,陵儿也去了西?南。
希望他这一去,能?有所获吧。
九皇子从宫里得了消息,皇帝今日召宋怀山觐见,又?问及三皇子的病情。
“还惦记着三哥呢。”他神情厌厌的,“难不成他还指望着三哥能?好?”他转头向自己的暗卫问道:“三皇子那?边可有异常传来?”
暗卫回道:“回殿下,一切如常。”
“都残废这么?多?年了,父皇还惦记着他,到现?在也不肯废黜他的太子之位。”九皇子提起这事儿,心里就憋屈,“到底是命好,生?在皇后肚子里,不用?争就什?么?都有。”
不像他,监国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结果到现?在旁人还是称他为九皇子,而不是太子。
“西?南那?个哥儿大夫的医术当?真了得?”九皇子心里酸着,也没?忘记正事。
以?前没?掌握过权力还好,对那?个宝座的欲望不是很强烈,现?在他监国多?年,体验到了权力的滋味,便再也不想把手上这份权力拱手让人。所以?他要阻止一切不能?让他登上那?个宝座的不稳定因素。
有人出声道:“太医院那?边传来的消息,他能?医治鼠疫,全?赖一种?从土里提炼出来的药片,只?要有这个药片,人人都能?治病,与医术高超毫无关系。”
“那?就好。”九皇子心里稍安。
连太医院都对太子的病束手无策,一个哥儿还能?翻了天,比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