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这个不用担心。”董承运心里自有?一杆秤,“我们?潮州产葛,潮州的妇女、哥儿又都喜欢织布,每户人家家里都放置着一台织布机,葛布的价格并不昂贵,我们?县拿不出来,不代?表我们?不能去?别的县采购。”
除了那些一心想要对干货压价的县令外,董承运在?潮州也不是没有?其他交好?的县令,只是大家都穷,相?互帮衬不上。
如果能接下徐鹿鸣这个差事,他可以把几个县的葛布联合起来创办一个制衣坊,他们?县赚点制衣的手工费就行。
别看只是个手工费,他们?完全可以在?军服上绣上岭南大至制衣坊等字样,西北军队四十万人,四十万人背后是四十万个家庭。
一个家庭十口人,那也是四百万人去?了。
有?这四百万人熟知岭南大至制衣坊,再派人去?西北开一些成?衣铺子,不愁没人买。有?了源源不断的成?衣出售,制衣坊做完军服这单生意,也不用担心歇业的问题。
何况这还是第一次合作?,双方都不是很熟悉,如果他们?把军服做得好?一点,让徐鹿鸣满意,焉知还有?没有?第二次这样的大单?
除了夏日的军服以外,还有?冬日的军服,以及里衣、鞋袜,这些他们?都是可以做的嘛。
董承运越想心头越是火热,恨不得立马将这个制衣坊给办起来,到了中午,吩咐家里整治饭菜,他要好?好?招待徐鹿鸣。
他夫郎陆清云十分聪慧,想着徐鹿鸣是从西北来的,怕是少有?吃到海货,吩咐门子去渔夫家里买了一堆新鲜的海鲜,做了一大桌各色海鲜菜肴。
徐鹿鸣入席瞧见桌上那比盘子还大的海蟹,没有?鱼刺的海鱼,姜醋香螺、虾鱼笋鲜蕨兜、牡蛎脍、江瑶清羹……每一样都是自己没吃过的,确实感觉到了重视。
“董县令、陆夫郎。”他也不坑两人,“我这次来采买军服身上并未带多?少银两,这钱,我只能拿出一千两来,余下的,得等军服交货的时候才能交付。”
这一千两就是卖酒最后卖出来的银子,中间的一万九千两,他打算后续边卖酒边交付。
只要有?这笔账在?,后续酒坊不管产出多?少,军营里的人都不敢来染指酒坊的利润。
“这……”两万两的买卖,董承运已经猜到了徐鹿鸣定然不会?全部交付,但他也没想到居然只有?一千两这么?少。
“一千两……也行!”他沉思了会?儿,还是咬牙接下。大至县已经穷成?这个样子了,还怕更穷吗?葛布他可以去?赊账,坊子也可以找些县里的旧房子先?代?替着,一千两完全可以先?招工把坊子办起来。
唯一要承担的风险就是徐鹿鸣交货的时候不按时交货款怎么?办。可做生意就是这样,总要承担些风险,不然等着银子从天上掉下来么?
“董县令果真如苏敏中大人和苏羡安哥儿所说是个做实事的。”徐鹿鸣见董承运答应得这么?爽快,也不介意帮他消除最后一丝隐患。
果然,董承运和陆清云听后皆是一惊:“徐队官居然认识苏大人!”
“就是他俩让我来找的你们?。”徐鹿鸣当下便把结识苏敏中的事说了说。
“哎呀,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董县令原本?就对徐鹿鸣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有?些好?感,这会?儿一听他是熟人介绍,还没有?打着熟人的幌子让他大行方便,好?感更甚,当下与徐鹿鸣推杯换盏得更热络。
徐鹿鸣也对董承运这个敢做敢想的县令颇为敬佩,对于他推过来的酒,来者不拒。
一顿饭吃下来,不仅谈妥了生意,大有?成?为好?友的趋势。
“……”
西南,姜辛夷跑了几天,最后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