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紧要关头,竟未按照北江尧的心意来。或许是北江尧身边的女人太特别了,那种沉静的、与世无争的气质,好似一捧温泉,滋润了人干枯的心灵......
这样的女人,不应该被禁锢在这肮脏残酷的宫中。
“既然要献舞,为何还傻站着不动?”男人冰冷残忍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蠢笨如此,想必舞跳得也不如何!”
“来人,拖下去!”
女人几乎昏厥,身子摇摇晃晃,眼神绝望。
“等等。”
在进来的侍卫快要碰到女人时,林柚忽然出声阻止。
她看向旁边的北江尧,无视他满脸的阴沉,淡淡地道:“她还没跳,北国君如何知道她跳得不好?”
“怎么,你要为她求情?”北江尧眯起眼睛看向她,眼神中带着威胁。
林柚不为所动,“她又没做错什么,我为何要替她求情?”
“呵......”北江尧冷笑一声,视线落在那下方的女子身上,“你自己说,你犯了什么错!”
他的视线很有压力,见过他残暴一面的嫔妃们皆是颤颤兢兢地垂着头,站着的女子更是浑身冰凉,面上没有了一丝血色!
她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和慌乱,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跪倒在地求饶。
只不过她还未跪下去,女人平淡的声音便再一次阻止。
“既然北国君非要说她犯了错,那便让她将这支舞跳完,将功赎罪好了。”
“也顺便让我看看,北国的舞蹈是什么水平。”
“林柚。”北江尧低沉的嗓音略微透露出些许的不满,但女人直视过来的眸子里没有任何退让之意。
他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抬了抬手,没有看那颤抖的女子,只是沉沉地道:“跳。”
女子宛若获得赦免般,脸上又惊又喜,不敢再耽搁一分,连忙提着裙子快步走到殿中央。
这时乐师们也有眼色地弹奏起来,女子立即踩着拍子跳起来。
其实女子跳得不错,只是这么多人注视着,尤其是在男人的眼皮子底下,她紧张不已,一颗心脏好似要从胸腔中跳出来,身体难免僵硬了些许。
北江尧不爱看舞,只觉得扫兴。
尤其是林柚当众阻止他的行为,让他心中生出几分不满,男人都是这样的,当你驳了他的面子时,他就会对你生出不满意的感情来......
尤其北江尧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
他喜欢征战,是因为他喜欢战场上可以肆意杀人的感觉。
每当鲜血溅到他的手上、脸上时,他心中的暴虐便会得到宣泄,内心也能逐渐恢复平静。
反之,当内心的暴虐情绪得不到宣泄时,他想要杀人的情绪便会越来越浓,越积越多......
因此,当他将冰冷残忍的眼神落到正在跳舞的嫔妃身上时,那股刺骨的寒意,便更加加剧了嫔妃心中的恐惧。
乐声越来越急促,嫔妃也开始摆出姿势转圈。
一圈、两圈、三圈......
忽然!“砰”的一声,嫔妃的左脚一崴,整个人站不稳,直直朝旁边坐着的另一个嫔妃的位置扑了过去!
“啊!”
两道惨叫声响起,跳舞的嫔妃摔得不轻,连桌子都被她撞翻了。
被压在底下的另一个嫔妃虽没有受伤,但也满脸惊恐,惶恐地朝上首的男人看去。
果不其然,男人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唇角勾起的散漫的笑意,冰冷刺骨,残忍无比。
“这......就是你献的舞?”北江尧缓缓道,声音凉薄得如一条吐着信子的蛇。
他并不记得自己后宫中众嫔妃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