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煦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表情古怪了一下, “哦, 就有点失眠。”

孟影更夸张, 路过秦煦的工位，哇叫一声，恨不得凑到秦煦脸上看。

秦煦不自然地往后移了一下，挡了挡：“什么事？”

“你这黑眼圈”孟影摸了下巴, 啧啧直叹, “本来想纹眉，纹错了？纹到眼睛下面了？”

秦煦：“……”

他没好气地把人推开?，“你赶紧去泡茶吧。”

孟影大笑：“你昨晚干嘛？睡不着?还是?约人玩通宵了？”

“……没有, 就失眠。”秦煦把刚才的借口借了回来。

孟影：“烦啥事？工作？”

秦煦停顿一下, 撒谎道?：“对，有几个太难沟通了。”

孟影安慰：“慢慢来, 不着?急，养好精力最重?要。”

“嗯, 我知道?。”

“有什么问题可以来问问我。”

“好，谢谢。”

“害, 这么客气，不用哈。”

等人走远了，秦煦松了口气。

他胡乱搓了下脸, 眼神发飘。

当然不是?失眠。

究其根源，还是?因为?昨晚小狗昏了头的举动。

秦煦鬼使神差地伸了下舌头，被?苏安沂沉着?脸，抓去洗嘴巴了。

还喝了不少?水进肚子。

秦煦从狗变回人，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气息微弱地说：“可以了吗……我觉得可以了……”

苏安沂轻轻地拂去他额前的头发，声音温和：“不可以，我们再来漱一次口。”

于是?，秦煦被?压着?又灌了几杯漱口水。

苏安沂说话多温柔，下手就有多狠辣。

秦煦刷牙，刷得嘴巴发苦，还是?被?苏安沂哄着?又刷了几次。

“我不刷了我想死”秦煦痛苦地抱住被?子，脸埋进去，“放过我吧，要死了。”

苏安沂扯了下被?子：“出来。”

“不出。”

“不用漱口了。”

“那上一次也?是?这么说的。”

“这次是?真的。”

“我不信。”

“信我。”

……

两人你来我往，终于，秦煦憋不住气，从被?子里伸出鼻子，吸了口氧气。

苏安沂眼疾手快，把他脑袋转过来。

四目相对，秦煦幽幽地说：“我不漱口了。”

“嗯，已经结束了。”苏安沂柔声安慰，“辛苦你了。”

不说还好，一说小狗委屈。

秦煦一把扑上去，抱住苏安沂嘀咕：“我又没干嘛，你干嘛这样……我嘴巴都快烂了，舌头出血了，你没看见吗？你还要我刷，你好狠心……人类果然都这样……”

苏安沂慢条斯理地说：“没干嘛？你好意思?说没干嘛？”

“嘴巴哪里烂了？我看看”他示意对方张嘴，检查一番，“喏，不还好好的吗？舌头出血，是?你那次不听话，非要和我怄气，使了大力气刷，不听我的才伤到舌头的。”

“我没有让你继续刷，而是?用清水漱口，不是?吗？”

苏安沂逐条回答，一句一句，有问必答，可谓条理清晰、逻辑在线。

秦煦：“……”

他憋了半天，只?有一句：“你不爱我了。”

苏安沂被?逗乐。

他凑过去，鼻子亲昵地蹭了下，“我爱你，非常爱你，别乱想？”

秦煦长睫微动，落在眼睑处的阴影，像小扇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