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蒹葭面色平静,似乎不打算插手,燕支好奇道:“公主不打算去帮二夫人解围?”
蒹葭一笔一划的仔细写着静心贴,嘴里道:“不用我出面,二婶有办法应对。”
燕支不明所以。
芙蓉端了一杯茶过来,放到旁边,伸出手指戳一下燕支的额头:“咱们公主是什么身份,专一替二夫人解决麻烦的吗?大事也就罢了,要是些许小事还要让公主出面解决,那公主收拢她又有何用?”
芙蓉还有一句话没说。
老夫人磋磨章氏,现在只是开始,以后这婆媳俩过招的时候多了去了,她家公主今天帮章氏解围了,难道以后次次都要帮?
人先要自立,方能自强。
自身立不起来,谁帮也没用。
不过,她和公主一样的看法,凭着章氏的聪明,应该早有应对之策。
果然,两刻钟后,愚园传来章氏晕倒的消息。
蒹葭放下手中的笔,拿湿帕子擦擦手:“走吧,二婶晕倒了,我这个当侄女的也该过去瞅瞅。”
……
章氏被抬回了芷兰院。
蒹葭到的时候,外间屋子里已经聚满了人。
除了三房的邹氏母女外,都是田平的妾室,及妾室生的孩子们。
这一屋子莺莺燕燕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各种询问,叽叽喳喳如同麻雀吵架,吵的人头疼。
蒹葭皱眉。
严嬷嬷重重的咳一声,屋子里的人扭头,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悚然而惊,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再言语。
蒹葭回府时,她们都到大门口迎接过,见识过蒹葭的威风,再加上这些日子隐隐约约听来的消息,知道蒹葭是国公府头号不能招惹的人物。
得罪了夫人,顶多挨一通训斥;得罪了长平公主,鬼知道会遭遇什么。
没看二爷和老夫人都被长平公主收拾老实了吗?
和这些姨娘们相反,邹氏一看到蒹葭眼睛就亮了,忙拉着女儿田夕瑶走上前:“公主来了,快请进来上坐。瑶儿,还不扶着你大姐姐进屋。”
田夕瑶满眼欢喜,眼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规规矩矩的向蒹葭行个礼:“大姐姐。”
看到她这一动,那些姨娘们才反应过来,忙拉着自家孩子向蒹葭行礼。
蒹葭微微颔首,抬步进了屋子:“二婶怎么样了?”
章氏带着抹额,惨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如果不是胸口微微起伏,几乎以为人已经没了。
金嬷嬷站在旁边拿着帕子拭泪,看到蒹葭后,赶忙行礼。
蒹葭摆摆手,让人站起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关切道:“好好的,二婶怎么就晕倒了?”
金嬷嬷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重点强调老夫人让章氏给章家写信要银子的事。
她这会知道了蒹葭的心思,配合着章氏的计划,自然不会替老夫人遮掩,一边说,一边替章氏抱委屈:“府里的开销大,家里舅老爷他们也知道这边的情况,年年都派人送银子过来,故此夫人才不好意思再向家里开口,只自己绞尽脑汁的想办法筹银子。”
“可夫人就是一个内宅妇人,又有什么好办法?不得已,就安排奴婢去典当些东西夫人最喜欢的那套珐琅点翠首饰都当掉了也是奴婢不谨慎,典当东西的时候被人瞧见了,京中流传出一些不好的言论,说咱们国公府穷的只能靠典当度日。”
“老夫人嫌弃夫人这么做给二爷丢人,命夫人给家里写信要银子夫人又不肯,就罚夫人在廊檐下跪着。夫人这些日子因为银子的事心力交瘁,身子骨本来就不爽利,再在日头下跪着,身子骨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金嬷嬷说一句,屋子里的人惊讶一句,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