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将旁边的桌子劈成两半。
霹雳啪啦盘子碗的碎裂声如同重锤一样砸在几个人心底,一个个哆嗦着身子额头冒汗:“不敢不敢,我们一定实话实说。”
燕支极有眼色的从柜台那拿了笔墨纸砚上来拍到地上:“写吧!”
几个人不敢反抗,狼狈的趴在地上,乖乖的把事情经过写了一遍,重点写明,他们都是被孙熙哲哄骗来的,他们私心里并不敢对长平公主不敬。
只能说世家培养出来的孩子没有几个傻的,即便他们几个是纨绔,也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懂得避重就轻。
不一会儿,这些人写完了。
蒹葭收过来仔细看一遍,重点看了孙熙哲的,眉头微皱,一脚踹他身上:“你不是说本公主是假冒的么?这件事为什么没写?你又是凭什么怀疑本公主是假冒的?”
孙熙哲自小就没吃过苦,胳膊上的血哗哗的流,流的他头晕眼花脸苍白,怀疑自己下一刻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现在只想着赶紧把长平公主这尊大神打发走,他好出去就医。
当下也顾不上什么了,扯出一张纸又把自家姐姐和姐夫供了出来,到底还有些良心,知道描补一句:“不是我姐姐姐夫要怀疑你,是镇国公府的人给我姐夫递的消息,说你是假冒的。”
心里暗暗怨恨。
镇国公府的人没一个好东西,狗咬狗互相撕起来才好呢。
孙熙哲写完,京兆府的人也到了。
原来店伙计看事情不对,猜出蒹葭是来找麻烦的,不敢耽搁,忙把事情告诉了掌柜。
掌柜有几分见识:“她自称公主,看着脸生,又带着婢女自由在外面行走,十有八九是刚回京的那位长平公主。”
“长平公主和陈王府的人有旧怨,两拨人闹起来不是咱们这些老百姓能插手的。”
“万一伤了谁或者死了人,咱们都要跟着吃挂落。这样,你赶紧去京兆府报案,就说有人在酒楼闹事,让京兆府的人过来解决。”
能在这寸土寸金的京畿重地开酒楼,背后都有靠山。
他背后的靠山得罪不起镇国公和陈王,却不怕京兆尹。
故此,掌柜的这一招祸水东引使的得心应手,半点不担心京兆尹事后报复。
京兆尹接了案,还以为是普通的食客在酒楼闹事呢,当即派了衙役过来抓人,到了目的地才发现,双方的身份一个比一个尊贵,根本就是块烫手山芋!
“你们来的正好,这个人枉顾人命,意图构陷本公主,这几个是证人,你们把人带回去好好审一审吧。”
蒹葭捏着厚厚的一沓罪证,昂着下巴对衙役道。
衙役们不认得蒹葭,却知道孙熙哲这几个二世祖,看他们被收拾的鼻青脸肿的,孙熙哲胳膊还在流血,只觉得牙疼。
倒霉催的,怎么这倒霉的差事偏让他们赶上了!
为首的差役不敢拿乔,抱拳躬身道:“不知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燕支叉着腰高声道:“我家姑娘乃是皇上嫡亲的外孙女,镇国公唯一的血脉,圣上亲封的长平公主!”
衙役们:“……”失敬!
长平公主的名声不显,她老子的名号可太响了!
那可是敢把三皇子拖出来打断腿的狠人!!
不过,经过今天的事,长平公主的名号大约比他老子也不差什么了,都是狠人啊!
不敢再啰嗦,几个衙役对孙熙哲几个纨绔道声抱歉,上前押着人往外走。
原以为这几个人会反抗,以势压人,没想到他们竟一个个满脸感激,甚至年龄最小的昌平侯家的公子还低声催促:“动作快一些,都没吃饭么?!”
衙役们:“……”
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