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瑶优雅的翻个白眼，明明四十多岁的人了，因为保养良好，皮肤细腻光滑，看起来还跟二十多岁似得：“你这个人，忒古板的无趣。我总要把风险讲清楚。”

“我现在的处境已经够艰难，万一你在外面说些有的没的，我还活不活了？所以，今儿这话，出了门我绝不会认。”

皇后：“……”

以前怎么没发现蒋嫔这么啰嗦？！

拉拉杂杂的又说了几句，蒋瑶这才正色道：“先说老成国公吧。当年老成国公是因为卒中病逝的，没错吧？”

皇后点头。

当年她父亲去世的猝不及防。

上早朝时还没事，回府后吃了饭还在花园的竹林里溜达了一圈，之后去书房看书。

父亲酷爱看书，又喜静，不喜人打扰，所以书房里面没有留人伺候。

等到吃午饭时，看父亲还没出来，家里人去请，才发现父亲脸色青白的仰躺在太师椅上没了呼吸。

经太医查看，说父亲死于脑卒中。

因为父亲死的突然，很多事情都没来得及安排，兄长赶鸭子上架，虽然继承了国公之位，却没有与之相匹配的能力，很快，属于成国公府的势力被瓜分大半，国公府迅速衰败下来。

当年她也曾疑惑，父亲身体向来健康，平时很注重养生，怎么会突然脑卒中。

只是找了几个太医都是如此诊断，府中的府医也是如此诊断的，由不得她不信。

现在听蒋瑶的意思，她父亲的死不简单？

想到慈爱又威严的父亲，皇后闭闭眼：“继续说。”

“当年皇上还是皇子时，为了讨皇后娘娘的欢心，是不是送了两个丫鬟供娘娘驱使？”

蒋瑶戏谑的看着皇后，仿佛在嘲笑皇后的愚蠢。

皇后如遭雷击：“你是说那两个丫鬟？怎么可能？他竟然那么早就……”

那么早就在算计她么？

当年皇上确实送了她两个丫鬟，不过她有自己惯用的丫鬟，用不惯那两个人，又不想拂了对方的好意，因此只把那两个人养在了府里，不大用她们。

那两个丫鬟也乖觉，平日里安安静静的，几乎没有存在感。

后来她外出惊马遇险，一个丫鬟为了救她毁了容，父母感念她的忠勇，收她为义女，发话府里养她一辈子。

父亲死后第二年，这个丫鬟感染风寒，不治而亡。

另外一个丫鬟则随同她嫁入皇子府，年纪大了放出去配人，没什么好说的。

看皇后想明白了，蒋瑶道：“这件事我也没有十足的证据。早些年皇上做梦时说了一两句，偏巧我记性好，给记了下来，又暗中派人查了查，这才发现了端倪。”

见皇后要说话，蒋瑶堵住她：“你不用问我要线索，我没有。反正该说的我说了，信不信在你。”

皇后：“……”

看皇后总算不是那副淡淡的万事不在意的模样，蒋瑶得意的挑眉，继续道：“还有太子中毒之事。当年射中太子的箭确实有毒，却不是见血封喉的毒药……要真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太子当时就死了，哪儿等得到太医抢救。”

皇后眉头深深地皱起来：“什么意思？”

当年太子随着皇上去围场秋狩，她因为谋害子嗣的罪名，被幽禁在凤翔宫，没有跟过去，不知道那边具体发生了什么。

收到消息时，秋狩队伍已经返回京城，太子重伤濒死的躺在东宫内接受太医们的诊治。

听到太子中了见血封喉的毒箭还能活着回来，她在佛前跪了三天三夜，感谢佛祖的仁慈，庆幸太子福大命大。

结果现在告诉她，当年太子中的毒根本没有那么严重！

看皇后抿紧唇角，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