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闭眼,吩咐道,“让咱们的人动手,让老三和老二争斗起来。”
“是!”
转过天,刑部尚书当街遇刺,经查,凶手乃是信阳伯府的一名护卫。
那名护卫被抓进大牢拷打,最终因为承受不住酷刑,招供说是受信阳伯指使,为了报信阳伯府庶女被尚书府强行扣留结阴婚的仇。
此事一出,本就不太平的京城再起波澜,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
蒹葭虽然远离这些争斗,却一直关注着朝中的动静。
再加上太子对于朝中之事也不瞒着她,每次去为太子医治,都能听一耳朵朝中的最新动向。
听得多了,也能咂摸出点味道,讥讽道:“我还当皇上真的宠爱宸贵妃母子呢,原来触及到自己的利益,这母子二人也能推出去当棋子。”
太子对她大逆不道的发言已经习以为常,不但没有训斥,还点头赞同:“父皇最爱的是他自己。”
这是他最近忽然想通的。
原先他还因为皇上的薄待而耿耿于怀,想不明白皇上为何会厌恶他们母子。
明明他和母后恪守规矩,样样都力求尽善尽美,可父皇总能从他们做的自以为周全的事情中挑出毛病来训斥他们。
现在看到宸贵妃母子的遭遇,忽然释怀不是他做的不好,而是他这个太子之位就是原罪。
他被立为太子时,父皇正值壮年,根本不需要太子。
是他的母后和外祖家力保,父皇才不得已的立了太子。
没有人喜欢被人逼迫着做事,更何况一国之君。
大约从那时起,父皇就记恨上了母后、成国公府和他。
现在他这个太子“不行了”,皇上就将这份不喜转移到了最有希望继任下一任太子之位的燕王身上,连带着宸贵妃也成了蚊子血。
想明白了这点,太子忽然觉得有些可笑笑他年少时还曾经因为父皇的不喜而伤怀。
蒹葭看太子的表情不对,疑惑道:“舅舅?”
太子收敛一下心情,忽然严肃道:“等舅舅登上那个位置,就封你为护国长公主,将北境划为你的封地,世袭罔替。再赐你一块免死金牌,只要不是叛国谋反,无论犯了什么罪,都可以赦免。”
蒹葭愕然:“舅舅?”
她回京的目的就是要为父亲和田家军谋一个退路,原本想着等舅舅登基后再提,没想到惊喜一下子送到了眼前。
北境虽然荒凉,却幅员辽阔,是田家军驻守的地方。
舅舅将北境交到她手里,等于将田家军交到她手里,更何况还有一块免死金牌在她手中。
说不震惊是假的。
她预想中只想要一块免死金牌,这比她预想的要好多了。
太子温和的看着她:“你救了舅舅一命,这是你应得的。”
他岂能看不出小蒹葭有事情瞒着他?
不过那又如何?
没有小蒹葭,就没有现在的他。
他知道小蒹葭最担心镇国公,所以干脆将镇国公交到她手中,如此一来,小蒹葭也可以心安了。
蒹葭又是感动,又是愧疚舅舅对她这么好,她竟然还有事瞒着舅舅,实在太不应该了。
冲动之下,就想把她可以掌控惠帝生死的事说出来。
还没等她开口,太子已经岔开话题:“燕王挑起肃王和陈郡王争斗,保不齐怕不过瘾,把你拉下水毕竟你和这二人都有过节。最近你外出,多带几个护卫,加强防范。”
蒹葭点头应下,又不解道:“舅舅您就看着燕王搅浑水,什么都不做吗?”
至少也要把消息透露给肃王和陈郡王,让这俩人联合起来对付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