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吧?”

谢祤不语,就看着宋听,像是铁了心要看宋听自己脱衣服。

宋听用完好的那只手握住门把上,跟他杠,“我不脱。”

谢祤面无表情:“你全身上下我哪儿没看过?哪儿没摸过?你身上哪儿有痣,我比你都清楚。”

宋听一听,脸瞬间热了,匆忙道:“你闭嘴!”

谢祤也说:“快点脱。怎么?在我面前脱衣服犯法?哥哥,要么你自己脱,要么我给你脱。”

一个相当于只有一只手的人,对上两只手的人,先不说力量差距,就这一点就败了。

宋听最终妥协,在谢祤的注视下,动作笨拙又缓慢地脱掉了套在外面的卫衣,途中拉扯到受伤了的手臂,宋听难免不发出闷哼,谢祤奇迹般地无动于衷。

花了几分钟,终于是脱掉了卫衣,不过还有件衬衫。

宋听一只手,过了好久连一颗扣子都没解开。

忽然,谢祤动了。

宋听条件反射地退了一步,谢祤走进浴室,长臂一挥,揪着宋听的衣领,简单粗暴地把人拎到跟前。

细长白皙的手指一颗颗解开扣得严严实实的扣子,露出了藏在里面的皮肤。

谢祤垂着眼,鸦羽般的眼睫在下眼睑投出一片优美的阴影,嘴角却抿得很直,不大高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