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宋听正想着推辞。
谢母插嘴,直接切断了后路,“你一走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回来,他平常那么黏你的,去看看他,免得他回来一趟人没看着,白生场病。我去让阿姨给你准备点吃的,你收拾好就去他房间。”
不是,谢祤怎么就黏我了?
宋听心想,谢祤烦他都来不及呢。
可也只能心里这么想想,宋听虽然百般不愿,但人还是要去看的。
等谢母走后,宋听纠结两分钟,去了谢祤房间。
“谢祤?你在睡觉吗?”宋听的声音刻意放得很轻,万一谢祤在睡觉,没听见,他就可以走了。
但不如他意。
房内传出了一道沙哑的少年声,“自己开门进来。”
生病都那么凶。
宋听一边吐槽,一边打开门,走进去。
房间窗帘拉得严实,也没有开灯,唯有门口这点微弱的灯光射进去,像是下一秒就会被吞噬掉一般。
“阿姨说你发烧了。”宋听轻轻关上房门,努力把眼睛睁大,周围黢黑,什么也看不见。
他慢吞吞地摸索着,走到谢祤的床边,刚想打开床头灯时,手腕忽然被灼热的手掌扣着,纤细的手腕,腕骨突出,薄薄的皮肤被谢祤烫人的温度染上了热度。
宋听挣了挣,没挣开,严重怀疑谢祤是装病,不然力气为什么这么大。
衣物与被子摩擦发出沙沙声,在这寂静的房间恍若被无限放大。
谢祤似乎离宋听近了些,“宋听。”
他喊,声音哑得过分。
宋听没来由地心头一颤,蹲下身,“怎么了?”手腕被抓在谢祤手里,贴上了一片滚烫的皮肤,把他也烫化了似的。
谢祤的手使不上力,却努力将宋听攥着,仿佛这样就不会让人跑掉了。
“你是不是要走?”他问。
宋听一噎,吞吞吐吐地说:“是、是要走了。”
“......”谢祤抬了抬头,“别走。”
“什么?”宋听正被腕骨处那突然袭来的温软吸去注意力,没听清谢祤的话。
“别走......”谢祤说,声线有些颤抖。
宋听摇头,执拗地说:“要走。”
这话似是激怒了谢祤,越发用力地捏宋听的手腕。
“我让你别走!”在黑暗中,谢祤倾身上前,另一只手抱着宋听的脖颈,头无力地靠在宋听颈窝,“你不是说最听我的话吗?我让你不准走,你没听到吗?”
带着热度的身躯猛地扑到宋听面前,脖颈一圈被涂抹上谢祤的体温。
宋听忙把谢祤放回床上,但他弓着腰,要起身时,脖子被谢祤抱着,怎么也起不来,只能僵硬得维持那姿势。
“谢祤,别这样。”宋听咬了咬牙,“你不是不喜欢我吗?你之前不是说看到我很烦吗?我不会再那样了,之后都不出现在你跟前了,开心了吧?可以松......啊!!!”
脖子毫无征兆地被咬住,宋听下意识想挣扎,本用力十足的力气,却只用了三分,就轻松地站起来了。他捂着被咬的侧颈,震惊地说:“你咬我干嘛!”
谢祤翻过身,不再去看宋听,“你可以走,但是别让我抓到,会死得很惨。”
宋听不理解,只当谢祤烧糊涂,再加上中二病犯了,转身利落地就走。
暴雨已经下下来了,地面的泥浆被拍地飞溅。
宋听撑着伞,拎着行李箱上,即使周身都湿透了,也依旧头也不回地上了出租车。
“还在看?”身后出现谢母的声音,谢祤直勾勾地看着车灯消失在雨幕里,并不答话。
谢母把温水放在桌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