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川脑子一转,“好呀,夫人跟我一起去。”

“……”

“去嘛,去嘛,去嘛!”

谢川孩子似的,用脑袋轻轻拱窦书遥的脖子。

窦书遥推也推不动,赶也赶不走,只能无奈应下。

“来人,备水沐浴!”谢川大嗓子一喊,窦书遥脸都红透了。

安和院,齐嬷嬷告诉卫昭容:“大夫人已经签好地契了。”

“嗯。”卫昭容相信窦书遥的决定,哪怕茶园亏了,也没关系,就当一次历练,长长经验也行。

齐嬷嬷笑着说:

“以后呀,咱侯府就能喝上自家茶园的鲜茶了。”

听齐嬷嬷这么一说,卫昭容不免也期待起来。

“对了,把这只镯子送到瑞祥院,这是小慧送给书遥的贺礼。”

“是,老夫人。”

卫昭容从南阳将军府回来后,一直在等南阳将军的回信。

原本她觉得说服南阳将军很难,但两人谈过之后,卫昭容有种感觉,南阳将军会答应她的请求。

因此她并不急,安心地等待着。

过了会儿,谢婉柔来了。

“母亲,您找我有何事?”

谢婉柔面上有不易察觉的愁容。

卫昭容知道她在担心江月临,因此特意找她来说说话,顺便开解她。

“无事,今日下雨,天气凉快,我找你来对弈一局。”

围棋对弈,谢婉柔很擅长,但她是第一次跟卫昭容对弈。

“柔儿,母亲知道你棋艺不错,千万别对我放水。”

谢婉柔捂嘴笑:“好的,母亲。”

两人执棋,一黑一白,在棋盘上交锋。

不同于谢婉柔软绵的性格,她走棋时喜欢进攻,颇有气势。

卫昭容也没料到谢婉柔的棋风竟然是强硬派,卫昭容本就棋艺一般,因此没多久,就输了。

“柔儿厉害,母亲甘拜下风。”

“母亲操劳侯府,没时间下棋,手艺自然生疏。”

谢婉柔说话向来暖心。

“柔儿,再来一盘?”

“嗯,求之不得。”

母女二人单独的悠闲时光,在谢婉柔的记忆中几乎不存在,因此她格外珍惜跟母亲对弈的机会。

后来两人又下了三盘,天快黑了,才意犹未尽地停下。

从下棋开始,谢婉柔脸上的笑就没消失过。

刚进安和院时的愁容,已经换成了明媚的笑容。

卫昭容的目的达到了。

等下人收了棋盘,齐嬷嬷端来热茶和糕点。

“柔儿,心情好些没?”

“母亲,你怎知我心情不好?”谢婉柔记得自己进安和院时,明明控制过脸上的表情,一直笑着呢。

“你是我生的,我能看不出你的心情?你在担心江大人吧。”

谢婉柔的心思被戳中,也没隐瞒。

“他的左臂伤得很重,本该好好休息,可接连着查案子,加上冯大人突然被害,听说他已经连续几天没睡觉了。”

谢婉柔前几天去过大理寺,连江月临的面都没见着。

从大理寺侍卫口中得知,他为冯大人的案子东奔西走,这些天都不在大理寺。

谢婉柔怕打扰他办案,那次之后,就没再去找过他。

不过,她每日坚持熬制各种骨汤,让人送到大理寺去。

骨汤都被收下了,但有没有进江月临的肚子,她不知道。

见不到面,免不了担心,为此谢婉柔眼底满是愁色。

“不用担心,明日我去大理寺,替你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