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兄。”

赵景珩走出书房,静静地站在长廊下,眸色晦暗:“找我有何事?”

赵景天一见到他,怒气蹭蹭往上涨,跑到赵景珩面前,一把揪住赵景珩的衣领。

“赵景珩,都说不叫的狗会咬人,古人诚不欺我。这些年,你躲在国子监默不作声的,我倒是小瞧你了。”

赵景珩眉峰紧锁,他听不懂赵景天的意思。

“九皇兄,有话不妨明说。”

“呵,装得可真像。”

赵景天手上用力,想把赵景珩往身边拉,结果他纹丝不动。

“啧。”

赵景天不信邪,加大力又拉,依旧没动。

“你!”

赵景天比赵景珩矮半个头,他踮起脚都没赵景珩高,因此扯衣领这个动作,对赵景天来说姿势别扭,并不占优势。

没想到身高不占优势,连力气都比不上。

赵景天觉得自己面子挂不住,伸出两只手去扯。

这一次,赵景珩一个趔趄,被他扯得弯下了腰。

“说,你什么时候偷偷见过父皇?”

见父皇?

三年来,除了过年回宫参宗亲宴见过皇上,其余时间他都在国子监,很少外出。

他坐在离皇上最远的位置,跟众人齐声向皇上说祝词,从未与皇上单独见过。

赵景珩是众多皇子中存在感最低的一个。

他不争不抢,沉默寡言,搬到国子监后,更是断绝了与皇上见面的可能。

因此,赵景珩不明白赵景天为什么这般说。

“我没有见过父皇。”

“又装!赵景珩,别以为搞一些偷偷摸摸的小动作,就能怎么样,皇位一定是三皇兄的。”

赵景天此言大逆不道,可他不怕赵景珩告发。

他若是有告发的能力,还会躲在国子监三年?

“九皇兄,你不如明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赵景天紧紧盯着赵景珩,想判定他是真不知情,还是演戏。

结果

他判定不出来。

该死,赵景珩这个面瘫,平时就很少有表情,永远一副死人脸,赵景天觉得此刻的他与平时并无不同。

“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赵景珩淡淡地说:“九皇兄,可以松手吗?”

赵景天在国子监趾高气昂惯了,哪里会听赵景珩的话:“我偏不放。”

两个人僵持着。

这时,院子外面隐约传来说话声,好像是司业的声音。

赵景天立刻松了手,还帮赵景珩把领口的褶皱抚平。

他指着赵景珩警告道:“别乱说话,知道吗。”

说完,赵景天后退几步,与赵景珩拉开距离。

这时,门外的人走了进来。

见喜抬头看去,竟然是总管大太监身后的副总管太监。

他震惊地张了张嘴,赶紧低下头。

“见过九殿下,十殿下。”副总管太监面上带笑,态度倒是恭敬。

“见过公公。”

司业说:“十殿下,公公是来带你进宫面见圣上的。”

赵静珩一愣。

怪不得赵景天怀疑他偷偷见过父皇。

原来,父皇竟然派人来找他了。

“公公等稍等,容我换件衣裳。”

“自然,十殿下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