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钩表示通过,打叉表示失败。
轮到谢澜时,他心中虽紧张,但还是有理有据地阐述了自己的观点。
考官听得频频点头,结束后,在他的名字后面画了个大大的勾。
至此,谢澜的比试全部结束。
在场六位学生的现场对辩,南宫海最让谢澜惊讶。
没想到,南宫海平日挺能藏拙,这次完全没有掩饰,锋芒毕露。
若不是国子监的试卷绝对不可能外泄,众人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提前看过试卷。
比试结束后,众人可以休息。
“喂,南宫海,你没有作弊吧,那么难的题你都能答上来?”
“是啊,平时你老师点名问你,你这不会那不会,今儿个怎么全都会了?”
南宫海黑着脸:“关你们什么事。”
“好奇呗,你快跟我们说说,怎么才能让自己在短短几日内突飞猛进。”
“就是,别藏着掖着脸,快跟大家一起分享。”
南宫海要走,被众人拦下,一时间闹得声音很大。
趁众人围着南宫海,谢澜避开视线,只身前往十皇子的小院。
见喜公公老远就在门口朝他招手:“殿下说过今日有人来找他,没想到是你啊。”
先前十殿下对谢家两子的态度,明显不同寻常,见喜便记在了心上。
“见喜公公好。”
谢澜从荷包拿出一锭银子,塞进见喜手中。
“哎哟,谢三爷,您客气了,快里面请,殿下在等着您呢。”
钱,果然是最有效的。
荷包是卫昭容给谢澜准备的,出门办事,没有银子寸步难行。
见喜眼睛都快笑没了,天知道他在国子监的三年过得有多么清贫。
除了每月那点月俸,半点油水都捞不到啊。
谢澜塞进来的银子,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虚荣感,他激动得都要哭了。
真不容易,三年等来了一锭银子。
见喜满脸堆笑地带着谢澜来到书房:“殿下,谢三爷来了。”
赵景珩放下手中的笔。
见喜立刻很有眼力见地说:“我给谢三爷沏茶去。”
等人走后,谢澜把信递给赵景珩:“十殿下,这是我母亲的信,她让我转交给您。”
赵景珩接过信,不经意地问:“你可知信中写了什么?”
谢澜摇头。
赵景珩拆开信,刚看了几行,面色大变。
他不信邪地又看了一遍,确认没有看错。
“这真是你母亲亲笔所写?”
“是的。”
大逆不道!
倒反天罡!
卫昭容这封信若是传出去,可是灭九族的罪。
赵景珩一把将信揉皱,下逐客令:“你走吧,注意点,不要引人注目。”
谢澜惊讶赵景珩的反应,但多余的话没有再说。
“殿下,这是四弟曾经从您这儿借走的《七略》,如今物归原主。”
谢澜放下《七略》,转身离去。
赵景珩一门心思全在卫昭容的信上,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见喜知道谢澜走了,才装模作样地端着茶进来:“殿下喝茶。”
“出去!”
见喜被吼得一跳,不明白沏茶的功夫,十皇子怎么跟变了人似的。
难道,谢澜惹怒了殿下?
见喜不敢逗留,赶紧低着头走了出去。
赵景珩来到案桌前坐下,把揉成一团的信纸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