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这个份上,谢川咂摸出味儿来了。
谢婉宜这是羡慕嫉妒恨,见不得别人好。
整个侯府如今无人理睬她,她便找上自己这个大哥来了。
谢川放下手臂,往谢婉宜身旁一坐,丢了颗樱桃进嘴里:“婉宜,依你这么说,我该怎么做?”
谢婉宜眼珠子转了转:“谢澜区区一个庶子,凭什么享受嫡子的待遇,将来他还要跟大哥你分侯府家产,就跟二哥那样,分到手的院子,铺子,白银,数都数不清。”
庶子与嫡子的继承,自然是不一样的。
卫昭容给了谢澜身份,那么他将来必然按嫡子的规格分摊家产。
这样一来,留给谢川的就不多了。
“二妹妹,大哥脑子笨,你可不可以给我想想办法呢?”
“办法嘛,自然是有的,但是,大哥,我做你的军师,你是不是得给我点回报?”
谢川眯了眯眼睛,不再装了,一把将谢婉宜从竹椅上薅起来。
“谢婉宜,你把我当冤大头呢,是不是真当我傻?你说说,你准备给我出什么鬼点子,是不是让我跟母亲对着干?”
“我怎么没发现,你小小年纪这般恶毒。母亲的大巴掌你还没吃够?我跟你说,我已经吃够了。现在,我就是母亲最忠诚的儿子,她老人家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谢婉宜狼狈地被谢川拎在半空中,双脚都离了地。
她第一次发现,自己愚蠢无脑的大哥,不但长脑子了,还变可怕了。
他的手臂像粗壮的枝干,谢婉宜撼动不了半分。
谢婉宜脸都憋红了,拼命拍谢川的手臂:
“松手,谢川,你赶紧松手,不然我告诉母亲去。”
谢川嘴角一歪:“你确定母亲知道你刚说的那番话之后,她还会容你待在侯府吗?”
“……”
谢川松开手,谢婉宜差点摔倒在地。
“一天天的,好日子不过,天天跟个蛀虫似的,见不得别人好,你就是咱们侯府最大的蛀虫。”
“哇”谢婉宜张开嘴委屈地哭了出来:“大哥,你是坏人,讨厌,我讨厌你,以后再也不跟你说话了。”
说着,谢婉宜抹着泪跑出东院。
谢川大手一挥,大声说道:
“再见,以后别来了,我不待见,看着碍眼。”
谢婉宜面子里子掉了个光,难堪得眼泪控制不住地流。
闷着头往外跑,不成想,与刚到门口的窦书心直接撞上了。
两个人额头相撞,同时眼冒金星。
窦书心几天没睡,本就憔悴,谢婉宜撞得又快又急,窦书心当场晕了过去。
“大爷,不得了了,二小姐把窦二小姐撞飞了!”下人急急忙忙赶来通报。
“什么!”
谢川正在美美地喝茶,一听出事了,当即拔腿就跑。
一出门,便看见窦书心倒在地上,而谢婉宜捂着额头,不停哀嚎。
“谢婉宜!你做了什么!”谢川指着谢婉宜,声嘶力竭地喝道。
谢婉宜脑袋疼得要命,根本听不清谢川的话。
“你愣着干什么,快把书心扶起来。”
谢婉宜头昏眼花地睁开眼,脸上被泪水糊了一脸:“你让我扶她?”
“不然呢,东院这里全是男子,男女授受不亲,你作为罪魁祸首,你不扶谁扶。”
“大哥,你没看到我也受伤了吗,你看我的额头,这么大一个包。”
谢川懒得管她头上有没有包,自己的小姨子已经晕过去了,可偏偏他又不能去抱窦书心找府医,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就在兄妹二人争执不下之际,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