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嫡风云已起,京城的每个贵族都逃不掉这场风波。
是坐以待毙,还是主动与十皇子联手?
卫昭容难以抉择。
“好了澜儿,不要多想,昱儿性格讨喜,得到十皇子欢心很正常。”
卫昭容这般说,谢澜并不能完全放下心,他压下心头的疑虑,轻轻“嗯”了一声。
“母亲,我先告退,您早点休息。”
“嗯,去吧。”
谢澜回到兰院,听见谢昱屋里有人在说话。
“什么,你们和南宫公子打起来了?”
谢婉宜的声音尖锐刺耳。
“二姐姐,我们没有动手,是他带着人要打我和三哥。”
谢昱急着解释。
“谁是你二姐姐,瞎叫什么呢,低贱卑劣的下人,也配跟我平起平坐。”
谢昱被她呛得面色发青,他从未想过要与谢婉宜平起平坐,但她的话太羞辱人了。
“谢婉宜!不准你这么说四弟。”
谢澜冲进屋。
“哼,我说错了吗?杂院的小厮,只配干低等粗鄙的活计,套上锦袍也改变不了低贱的出身。会认几个字罢了,值得母亲收他做义子吗。”
谢婉宜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总觉得卫昭容老糊涂了,不认嫡亲就算了,一味胳膊肘往外拐,连低贱的下人都能与她平起平坐,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来找谢澜,想问问他,自己写的信送出去没有。
结果没见到谢澜,倒是从谢昱口中得知他们与南宫海起了冲突,南宫海被罚关禁闭。
她一下被点炸了,口无遮拦。
谢澜攥紧拳头:“来人,请谢二小姐出去,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进兰院。”
“谢澜你敢!你算老几,敢如此对我。”
“我是老三,侯府嫡三子,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怎么对四弟,我便怎么对你。兰院不欢迎你,以后别来了。”
谢澜挥挥手,几个丫鬟上前,把谢婉宜送了出去。
“你,谢澜,你真敢!”
谢婉宜气得火冒三丈,可出了门,她不敢大喊大叫。
她让谢澜私下送信本就不是光彩的事,万一她一嚷嚷,谢澜说漏嘴,岂不是要被人笑话。
谢婉宜憋屈得要命,只能跺跺脚灰溜溜地回临水阁。
路过曲阳院时,被早就在外面等候的沈枝枝叫住。
“婉宜,你从安和院回来的?”
谢婉宜不耐烦地说:“有话快说。”
“哦,听说今晚母亲办家宴,我想着你肯定参加了,便随口问问。”
“家宴?我怎么不知道,没人通知我啊。”
谢婉宜面色更难看了。
沈枝枝不怀好意道:“二房分家,不请我和夫君就算了,怎么能不请你呢?你又没嫁人,理应当参加家宴。”
谢婉宜面色五彩纷呈,酸甜苦辣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她可算明白了,沈枝枝是故意在这儿等着她呢。
故意提起家宴,就是为了嘲笑她。
“二嫂,既然你知道分家了,怎么还赖在侯府不走?再说了,你一个外人,就别插手侯府内部的事了。家宴,我想去便能去,但是你呢,再想去,也去不了了。”
谢婉宜重重哼了一声,抬着下巴,趾气高扬地走了。
谢婉宜一向伶牙俐齿,沈枝枝从未在她面前讨过一次好。
沈枝枝被她气得肚子疼。
丫鬟见状,赶紧扶着她进屋休息。
沈枝枝躺了许久,才缓了过来,她有气无力地问:
“夫君回来没?”
“回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