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卫昭容端起严肃的面孔:“你们两个赶紧回去睡觉,明日上课才有精神。听董夫人说,董先生过段日子要选几个学生,与国子监的学生比试,这件事你们知道吗?”
“知道的,母亲。”
“既然如此,你两都要努力争取比试的名额。国子监里皆是高官贵人嫡子和皇室子嗣,他们自小由博士和祭酒教授,平时可阅读皇室藏书和典籍,与你们有云泥之别。你们若是能被选上前往国子监参加比试,是极大的荣幸。”
卫昭容没想过他们比试能取得名次,就是想让他们见识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井底之蛙终究短浅,想更进一步,还需见识更广阔的天地。
谢澜和谢昱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母亲,我们会努力的。”
“既然如此,现在回去睡觉,养足精神应对比试。”
“是。”
两个人看了眼盈盈而立的谢婉柔,朝她挥挥手,又噔噔噔地跑回去了。
谢婉柔扶着卫昭容:“母亲,我送您回安和院休息。”
“嗯。”
卫昭容毕竟年纪大了,如此折腾一天,已经有些撑不住,脑袋昏昏沉沉。
“母亲,您去休息,后面的事交给我就好。”窦书遥说。
“母亲,还有我,我帮着书遥,您去睡吧。”谢川立刻举手表态。
卫昭容深感欣慰:“嗯好。”
走到侯府门口,卫昭容回头去看,谢川和窦书遥正井井有条地指挥下人们搬运嫁妆。
她弯了弯嘴角,安心回去睡觉。
第二日,卫昭容睡到日上三竿。
昨日大家累坏了,搬完所有嫁妆,窦书遥发话,众人今日可晚些起床,手中的活儿留着第二日再干。
除了曲阳院,其他院都起晚了。
沈枝枝起得早,昨夜侯府叮叮当当闹了一夜,她几乎没睡着。
自从有了身孕,她好像一天好觉都没睡过。
谢昇背后的鞭伤还未完全结痂,疼痛如影随形,连床都下不了。
沈枝枝又要照顾他,又要护着肚子里的孩子,情绪很不好。
她恨恨地揪着手帕,凭什么二房愁云惨淡,大房和三房却喜气洋洋。
就连那懦弱无能的大姐谢婉柔,也成功和离拿回了丰厚的嫁妆。
凭什么好事都被他们给占了。
肚子里怀着侯府嫡长孙的难道不是自己吗?
沈枝枝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
她得去母亲面前讨个公道!
这么想着,她直接来到了安和院。
卫昭容今日起得晚,沈枝枝过来时,她正在用早膳。
食不言寝不语,沈枝枝不好在饭桌上说话,只能在大厅里等着。
卫昭容慢悠悠地喝粥,吃糕点,一点都不急。
过了约一炷香的时间,她终于吃完了。
沈枝枝憋了一肚子委屈,语未出,泪先落。
她抽抽噎噎地哭了好一会,卫昭容也不吱声。
眼见越哭越无趣,沈枝枝只能收起眼泪。
“母亲,儿媳给您请安了。”
沈枝枝故意扶着腰,颇显艰难又做作地行了个大礼。
“嗯。”卫昭容神情很淡。
见卫昭容无动于衷,沈枝枝只好站直身子,说出心中排练多次的话。
“母亲,听说昨日您带着和离圣旨去威远将军府拿回了大姐的嫁妆,真是恭喜大姐了。我原本也想尽一份力,可是,夫君卧病在床,我又有了身孕,实在是有心无力,还望母亲见谅。”
沈枝枝一句话,将此行目的表露无疑。
卫昭容懒得与她虚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