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昭容开口替谢婉柔辩解。

雷烈山一身屎,可别碰脏了谢婉柔。

“侯老夫人,你们误会了。”

卫昭容和谢婉柔对视一眼,误会?

江月临笑了笑:“经查,洛飞扬名下的财产并雷烈山贪污之物,而是谢小姐的嫁妆。”

“什么!” 卫昭容腾地瞪圆了眼:“雷烈山拿柔儿的嫁妆讨好外室,岂有此理!”

谢婉柔也震惊地捂住嘴。

她的嫁妆一直放在将军府库房,由一把锁锁着,钥匙在她手上。

雷烈山曾经问她要过一次钥匙,说去里面寻一件东西。

谢婉柔不疑有他,直接拿出钥匙。

想来,雷烈山趁机配了一把钥匙,方便随时随地进入库房,拿走她的嫁妆。

“雷家做出这等龌龊事,还有王法吗。” 卫昭容气得火冒三丈,指骨捏得咔咔响,她的大巴掌最该扇在雷烈山脸上。

谢婉柔面色也非常难看,她本以为雷烈山身为武将,骨子里有血性,没想到他竟是个无耻小人,贪心媳妇的嫁妆。

谢婉柔以真心待人,嫁妆老老实实放在将军府库房,钥匙更是毫无结缔地给雷烈山用,而他却如此算计于她。

“江大人,您说的,可是真的?” 谢婉柔颤声问道。

江月临点头:“雷烈山受不住刑罚,亲口承认了,洛飞扬也证实此事为真。”

呵……

谢婉柔心如死灰,她在威远将军府的几年,真是白瞎了,赔了夫人又折兵,落得一身伤病,还被抢走了嫁妆。

她真蠢,蠢到极点,才会被雷家人踩在脚下践踏。

江月临身为外人,本不该插手别人的家事,但皇上让他下令彻查雷烈山,他私藏的每一笔银子,都要注明出处。

“这些是洛飞扬名下钱庄所有财产的明细,谢小姐,侯老夫人,你们看一下,是否属于侯府的嫁妆。还有一笔现银,上面刻有明德侯府印记,数目在这里写得很清楚。”

正因如此,江月临才猜测,这笔财产很有可能是谢婉柔的嫁妆。

谢婉柔内心剧烈波动,拿着纸张的手在颤抖。

好一对奸夫淫妇,连刻有印记的银子都不放过。

模糊的视线,让她几乎看不清纸上的字。

江月临没有开口催促,静静等待谢婉柔平复心情。

原以为要等很久,没想到谢婉柔很快整理好情绪,仔细对着每一条记录。

她看得快,但每个字每句话,都没漏。

精力高度集中之下,她甚至看了两遍,以防看错。

一刻钟后,谢婉柔说:“江大人,这上面全部都是我的嫁妆。”

江月临点头,“好,既然如此,我会回禀圣上,这笔钱留下,不充公,等日后还给谢小姐。请谢小姐在文书下面签字,留作证据。”

谢婉柔提笔签字。

江月临让人收好证据,起身送两人出门。

再次走到法鼓之下,谢婉柔突然停下脚步,抬头看去。

“江大人,雷烈山会定罪受罚吗?”

有微风吹过,夹带着初夏的温柔。

“会!”

一个字,明明很轻,却掷地有声。

“多谢!”

再次坐进马车,谢婉柔的状态与之前完全不一样。

她眼神坚定,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母亲,我要和离,还要拿回我的嫁妆。”

卫昭容第一次看见性格软弱的女儿,迸发出强硬的斗志。

她暗自庆幸,又觉得心疼。

成长的代价太大。

谢婉柔用一条命换来的成长,太过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