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母亲给了你点权力,就能耀武扬威,我是侯府嫡女,你一个外嫁女,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指点点。”
窦书遥不是伶牙利嘴的人,被谢婉宜一呛,脸色腾的惨白。
站在一旁的谢婉柔再一次领会到了谢婉宜的刻薄,喜欢无差别攻击所有人。
谢婉柔开口反驳:“书遥乃相府嫡长女,若论地位,比侯府嫡次女高,如今她不但是长房儿媳,还是侯府未来的掌家人,自然能指点你。”
谢婉宜没想到平时唯唯诺诺的谢婉柔,和锯嘴葫芦的窦书遥,跟变了个人似的,沆瀣一气对付起自己来了。
“好哇,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呢,我要告诉母亲!”
话音刚落,谢婉宜突然想起来,写了断亲书,母亲不会帮自己了。
这可咋整,一下子与侯府所有人闹掰了,她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谢婉宜蛮横霸道了十几年,终于意识到似乎自己把自己弄到了六亲不认的绝境。
“哼,父亲去世后,你们一个个就知道欺负我,我的命好苦啊,我要去见父亲。”
说着,谢婉宜抹着眼睛朝府外跑去。
丫鬟小萝立刻跟上了她。
“诶……”谢婉柔欲言又止:“婉宜她会去哪儿?”
“去父亲墓前哭诉。”窦书遥面无表情地说。
谢婉宜这一招自从老侯爷去世后,前前后后使过四次,每次卫昭容都急得大动肝火,声势浩荡地把谢婉宜从墓地接回来。
不过这一次,窦书遥觉得谢婉宜大概要失望了,即便等到天黑,也没不会有人去接她。
窦书遥懒得管谢婉宜,她看向谢婉柔:“大姐,你来花园散步的吗?要不要我陪你散会儿?”
“不是,我去看小川。”
“巧了,正好我也要去,一起走吧。”
两个人一边聊一边走。
“小川现在听话吗?上次他给我送药,在墨云沅忙前忙后了好一会儿,我还没谢谢他呢。”
“大姐,他帮你做这点事不是应该的吗,姐弟之间说谢谢未免太生疏客套了。他啊,现在变了好多,还是母亲有办法,能震得住他。”
要说什么最管用,当然是卫昭容的大巴掌。
谢婉柔亲眼目睹过,母亲把雷铁云打得假牙满地,威力属实厉害。
“小川以前不务正业,随性散漫,有母亲和你管着,他早晚能改正过来。”
“嗯,大姐说的是。”
窦书遥也觉得日子有盼头了。
随着掌家的时日久了,她从最初的力不从心到现在逐渐得心应手,成就感十足。
加上谢川肉眼可见的变化,她已经很满足了。
唯一还有奢望的,便是谢川养好身体后,能与她有个孩子。
无论男女,只要是自己的孩子,窦书遥这辈子便无憾了。
进了东院,两人看见谢川破天荒地竟然在书写。
窦书遥走上一看,他在抄写家规。
“哟?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有闲情抄写家规?”
窦书遥忍不住打趣。
“你不是知道吗?”
“知道什么?”窦书遥一头雾水。
“二弟他啊,被母亲处以家法了,浸油的藤鞭下去,能要半条命。”
“他被罚关你什么事?”
“我这不是提前做准备吗,抄写家规熟记家规,避免犯错,以后这鞭子就抽不到我身上。”
他挨了母亲几个大巴掌,至今都记得疼,更别说抽藤条了。
谢川头都没抬,蘸了墨继续写。
窦书遥低头看去,别说,写得挺认真。
谢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