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浸藤条,抽一顿,需要半月余才能愈合。
“母亲,我明日还要去宫里当差,您可有考虑我的官职!”
谢昇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便是他的七品官职,侯府无人在宫里当差,他自认是侯府未来的天。
可,关卫昭容什么事。
他当了官,没有为侯府做半点贡献,还像只蛀虫一样,腐蚀侯府根基。
容忍他这么久,犯下如此罪孽,连悔改之心都没有,卫昭容的怒气早就占领了大脑。
她毫不理会谢昇的争辩,冷声道:
“齐嬷嬷,开始吧。”
齐嬷嬷给门外的两个家丁眼神示意,身强体壮的家丁走进来:“二爷,对不住了。”
说完,两个人把谢昇押进祠堂。
“母亲,母亲,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乃朝廷官员,以后侯府要靠我照拂,您这般做,是要让我与侯府一刀两断吗?”
卫昭容不急不缓地跟在身后,对谢昇的话充耳不闻。
她要亲眼看着谢昇受罚。
一行人来到祠堂,谢昇被摁着跪在谢家列祖列宗面前。
家丁上前,脱去了谢昇的外袍,上半身全裸着。
祠堂阴冷,谢昇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时,他已经明白了卫昭容的决心。
他不再求饶,硬着嗓子威胁:“母亲,你执意如此,以后可别怪儿子翻脸不认人。以后谢川和谢澜若出了什么事,我不会帮半点忙。还有大姐和小妹,她们被婆家欺负也与我无关,别指望我出面帮她们。”
谢昇此时还以为自己的七品芝麻官是个香饽饽,完全能拿捏卫昭容。
不成想,卫昭容说:
“谢昇,我还没死,他们出事有我护着,你就别操心了。好了,开始吧。”
家丁领命,第一鞭子很快下去。
浸过油的鞭子,泛着幽幽光泽,单是看一眼便觉得渗人。
“啪!”家丁用尽了全部力气,狠狠劈上去。
鞭痕如同蜈蚣一般,在谢昇背上迅速肿胀起来,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渗出。
“啊,啊,啊……疼,好疼。”
刚刚硬气得不行的谢昇,只是受了一鞭,就嗷嗷大叫起来。
疼,太疼了。
火辣辣的如同被烈火焚烧,疼进了骨缝里。
“狗奴才,敢动你二爷,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伴随着谢昇的骂声,第二鞭如期而至。
“啊”谢昇叫得凄厉。
“别,别打了,疼死我了,我真的要死了。”
第三鞭继续。
“母亲,我是您的亲儿子啊,您真的要打死我吗?我真的要死了。”谢昇喉头一股腥甜,吐出一口鲜血。
他浑身疼得冒汗,膝盖早已软得跪不住,趴在了地上。
这个姿势,使得第四鞭落在了臀位,又拉到大腿部。
斑驳的鞭痕鲜血淋漓,谢昇的哀嚎在祠堂不停回荡。
“卫昭容!你好狠毒,对亲生儿子这么狠心。我恨你!我会永远记得这一天的,我恨你们,恨你们所有人!”
谢昇的声音越来越弱,第五鞭下去后,人彻底没有声息。
祠堂外,沈枝枝捂着肚子,匆匆跑过来。
窦书遥及时出现在门外,拦住她:“弟妹,你不能进去。”
“让开。”沈枝枝横眉怒视,“让我进去。”
“你不能进。”
沈枝枝推了窦书遥一把,抬起下巴睨着她说:“你算老几,敢把我拦在外面,你可知道我肚子里怀了侯府的嫡长孙。”
“知道,恭喜。”窦书遥没有半点退让,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