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院,我见到是他,害怕得不敢动,他却说……”
谢婉柔深吸一口气:“他说女子天生就该围着夫君转,污蔑我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我反驳了一句,便被他扼住了脖子。”
“雷烈山霸道蛮横,不允许别人忤逆他,尤其是我。”
雷烈山不爱谢婉柔,但他习惯操控谢婉柔,要她言听计从,稍有不顺则拳打脚踢。
江月临的眉头从谢婉柔开口后,就没松开过。
“我曾经被他打到小产。”
谢婉柔这番话,让江月临彻底坐不住了:“虎毒不食子,明知你怀孕了,他还动手?”
谢婉柔苦笑:“他不爱我,自然不会珍惜我肚子里的孩子。”
“……”
江月临喉头滚了滚,想说什么,最终又咽了下去。
“雷烈山乃武将,他喜欢性格张扬恣意的女子,洛飞扬便是。”
江月临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姓洛?”
“嗯,她是雷烈山手下副将的女儿,自小学骑射,练长枪,能上战场杀敌的女子,才是雷烈山向往的。”
而她性子温和,喜欢刺绣,喜欢琴棋书画,雷烈山却觉得矫情,小家子。
江月临说:“听起来这位洛飞扬有侠女风范,很有自己的想法,她这样的女子会甘愿为妾?”
没等谢婉柔开口,卫昭容说:“洛飞扬当然不愿意,所以雷烈山预谋休妻已经很久了。他找不到柔儿的错处,便想杀人。”
“即便这次他在侯府没有动手,等柔儿回了威远将军府,他照样会动手。”
所以,谢婉柔一直处在危机之中。
江月临忍不住去看谢婉柔,只见她没意识地掐着指腹,将白皙的指尖掐得一片绯红。
她脖子上的手指印已经发紫,周边泛着淡淡的黄色。
过不了多久,慑人的淤青会完全消失,仿佛不曾存在过。
可雷烈山带来的伤害,却永远不会消失。
江月临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
与他一同前来的书吏把记载的文书递给江月临。
江月临一目十行,确认没有遗漏:
“谢小姐,请签字。”
谢婉柔接过文书,细细看了一遍,随后在末尾工工整整签了自己的名字。
字如其人,娟秀内敛,收笔转折处圆润流畅,是个有才气的女子。
江月临收好文书,跟两人告别。
“那我就先行告辞,二位,静候佳音。”
卫昭容和谢婉柔将他送到侯府门外。
江月临今日没有坐马车,而是骑马来的。
他一手抓住缰绳,轻松翻身上马,动作利落得不像文官。
“江大人,慢走。”
江月临坐在马上,微微颔首:“驾”
骏马飞驰,江月临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墙角。
母亲二人正准备回府,
“谢!婉!柔!”老鸨似的声音蓦地响起。
雷夫人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突然冒出来,一把抓住谢婉柔的手腕。
“好啊,你个谢婉柔,污蔑自己的夫君,做假证,你到底居心何在!”
雷夫人的声音尖锐刺耳,一脸横肉,凶狠地盯着谢婉柔。
“倒反天罡,你个贱妇,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婆母,可还有夫君!”
话音刚落,卫昭容对准雷夫人喋喋不休的猪嘴,啪啪啪狠狠甩了三下。
卫昭容重生后,练就的大巴掌可不是吃素,她瞅准时间,对准目标,快狠准,打得雷夫人假牙满天飞。
“唔……啊……我……我的牙。”
雷夫人捂着嘴,蹲在地上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