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昭容给江月临行礼:“江大人,还请明察真相,给我家柔儿一个公道。”
江月临点头:“雷将军,请随我去大理寺走一趟。案件详情,我会调查清楚。”
“呸。”雷烈山啐了一口痰,“我不去,我没犯错凭什么去。倒是明德侯府,擅自扣押在朝将军,更该问责。”
江月临明白,多说无益。
他挥挥手,几名侍卫上前,解开锁链押住雷烈山。
雷烈山反抗很激烈,可大理寺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几招回合结束,雷烈山被绞住手臂,再也动弹不了。
“走吧。”江月临开口,声音冷冽如出鞘的寒剑。
明德侯府大门外,聚集着一群看热闹的人。
昨夜的杀妻风波,已经成了京城里茶余饭后的热点八卦,说什么的都有。
有好事之人蹲在侯府门外,不停对着侯府指指点点。
“我刚才好像看见大理寺少卿江大人了。”
“你没看错,正是江大人,听说他身边的几名侍卫,个个身怀绝技,遇神杀神,只怕雷将军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时,人群骚动起来。
“快看,有人出来了。”
“打头的正是江大人。”
没见过江月临的人,纷纷踮着脚尖伸长脖子看去。
“江大人丰神俊郎,官服穿在他身上,怎的这般好看。”
“发痴了发痴了,怎么跟没见过男人似的。”
“呵,男人当然见过不少,个个歪瓜裂枣,江大人这般俊俏的男子,万里挑一。”
那边还在争论江月临的容貌,这边有人喊:“我看见雷将军了。”
“哟,雷将军怎么看上去那般落魄。”
“是啊,他袍子上似乎沾了什么脏物。”
“我瞧瞧,怎么像马粪啊。”
“不是啊,离这么远你都知道是马粪。”
“我自小在马场长大,怎会不认识,况且我已经闻到马粪味了。”
话一出,其他人也似乎闻到了臭味。
有人在鼻口扇了扇,撇着嘴抱怨道:“真臭。”
好巧不巧,两个字传进了雷烈山的耳朵,他猝然回头,那人只觉后背发凉,赶紧躲进人群,灰溜溜地跑了。
江月临押着雷烈山离开了侯府,卫昭容站在门口,直到马车消失在路口,才转身进府。
“卫昭容,你给我站住,放了我家烈儿,不然我跟你拼命。”
一道老鸨似的沙哑声音从远处传来, 卫昭容回头,只见雷烈山的母亲雷夫人从马车里匆匆下来,指着卫昭容的背影大骂。
雷烈山昨夜没有回将军府,雷夫人以为他在侯府留宿,便没放在心上。
今日早晨,她才知道雷烈山被明德侯府扣押了一夜。
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一心要替儿子出气。
“你要见雷烈山,不如去大理寺,他刚被大理寺少卿带走。”
“什么!”
雷夫人惊得眼珠差点瞪出来。
大理寺是什么地方,凡是进去的,哪有平平安安出来的。
“好啊,卫昭容,你们明德侯府联手构陷我儿,串通大理寺,意图谋害我朝大将军,我要面见圣上,求圣上做主。”
“既然如此,你还不赶紧去。雷夫人,你若不去,别怪我瞧不起你。”
卫昭容最不怕把事闹大。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侯府除了个七品小官谢昇,无人在朝为官,而雷家好几个嫡系血脉在宫里当差。
万一最后给雷家治罪,拔萝卜带泥,他们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雷烈山延误军粮时机,冒领军功,光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