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板说,秦阅航请了假早退了。
回家时谭霁看见坐在客厅里的秦阅航,他面前摆了两个盒子,见到谭霁过来冲他招手。谭霁脱了鞋边走边抱怨:“我说了不许在叫我的时候发出‘嘬嘬’的声音。”
秦阅航便态度很好地道歉:“下次不会了。”
他递了一个盒子给谭霁,谭霁开玩笑:“万圣节也有礼物收?”
秦阅航很骄傲地点头:“当然了。”
谭霁把盒子打开,里面是满满一盒糖。秦阅航买的都是谭霁很爱吃的那种橡皮软糖,独立包装,每包的口味和颜色都不一样。谭霁将秦阅航的盒子也拿过来,里面是一整盒白巧克力,也是按照谭霁的口味挑的。谭霁嗜甜,但秦阅航平时盯人很紧,每天只在谭霁包里放一块。谭霁觉得秦阅航每晚检查背包和口腔的样子很有趣,便也支持他的“大男子主义”爆发,没有偷偷吃过。
“两盒都是我的呀。”谭霁剥开糖纸喂秦阅航一颗,又喂自己一块。秦阅航将头靠在谭霁的肩膀上,谭霁拍拍他的脑袋:“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秦阅航弹起来,眼睛亮了亮,要是有尾巴说不定已经在甩。谭霁看的好笑,又在他脸上亲了亲:“你先答应我,必须接受,不能反悔。”
秦阅航只有点头的份。
谭霁去房间里拿了一个粉红色的盒子,又从角落找出一款很像鱼缸的头盔。他将盒子里的衣服递给秦阅航,让他换。秦阅航很难以置信地问他:“不是,为什么是女士睡衣啊?”
谭霁不理,“你刚刚答应过我了啊。”他从盒子里找出另一套衣服,白衬衫,红领带,棕色的短裤。他在秦阅航面前将衣服脱掉一件件换上,秦阅航无法,只得陪同。他将那套像是女士比基尼的衣服抖开,艰难地穿,上身是无肩带的紫色内衣,下身是炸开的紫色百褶裙。他换好衣服之后谭霁将头盔给他扣上:“其实是我买的宇航员琅笙服装商家搞错了还没发,只能用这个救急了。”
秦阅航的声音闷闷地从那个罩子里穿出来:“这不会真的是鱼缸吧?”
谭霁很艰难地点点头。
秦阅航以为谭霁只是在打扮自己,毕竟他完全想不到这是什么人物。直到谭霁从厨房的冰柜里取出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冻进去的海星,告诉他“这是派大星”,秦阅航才笑得快晕过去。他问谭霁:“所以我是那只松鼠?”
谭霁说:“对啊,你是珊迪。”
秦阅航将谭霁拉过来抱到腿上坐着:“所以为什么我不是派大星?我连性别都变了。”
谭霁很严肃地伸出一根手指对他摇了摇:“这不一样。”
“严格来说珊迪不属于水下世界,”谭霁说,“她是因为意外来到比奇堡居住的,出门要带头盔,平时在她的玻璃房里呼吸氧气才能生存。她和比奇堡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但那也没关系。”
谭霁曲起手指在秦阅航的玻璃头盔上扣了扣:“珊迪不需要因为不一样而自卑或感到奇怪,就算她不能在水里自由呼吸,也不会影响她有两个好朋友,也不会影响她是一只勤劳的、正直的、有趣的松鼠。所以珊迪,”他把秦阅航头上的阻碍拿掉,举起左手的海星给秦阅航看,顺便仰头吻了吻秦阅航的嘴唇:“我们都爱你,每天都是,祝你快乐。”
赵嘉平和何幸都是笃信科学的人,实验、数据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鬼?亡灵?两个人对外的说辞都是“在没有证据能验证之前,我们保持中立态度,但我们更倾向于相信这些东西不存在。”
毕竟是科研人员,如果张口闭口都是“封建迷信”,终究不算严谨。
但也许全世界只有赵嘉平知道何幸怕鬼。何幸不喜欢看恐怖片,之前逞强陪赵嘉平看了两次,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赵嘉平被他地声音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