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自己很闲就开始忙。。老天总是这样戏耍我。。

支路

谭霁刚进到约好的咖啡厅,就在最内侧靠窗的位置看到了他要约见的人。咖啡厅门口挂着的风铃震出的响声还没散尽,又接上了谭霁略显凌乱的脚步声。谭霁匆匆跑过去站在桌前,把手中提着的蛋糕包装盒放在桌上,很抱歉地对座位中漂亮的男人笑:“太不好意思了,怎么能让您等我?”

Gimlet摇摇头,笑起来嘴角形成很精致的纹路,眼睛弯起来,更像皎洁的月。“是我到早了。我不知道你爱喝什么,所以没给你点。”

Gimlet面前已经放了白色的陶瓷杯,杯中的拉花已经被勺子搅散,浑浊成看不清形状的白色。谭霁叫来服务生看了看菜单,要了一杯桃子气泡美式。

谭霁问对面的男人:“就称呼您老师可以吗?”

Gimlet很爱笑,脸上微笑的弧度仿佛是细致琢磨过,让人不会厌烦,只想亲近。“太夸张了,你叫我的本名蒋随就好。”

蒋随穿了件米色的短袖,材质像是羊毛混纺棉纶。衣物垂坠柔软,因坐姿而形成的褶皱弱化了Gimlet外貌的强攻击性,平添几分温柔。他的腹部有很奇异但和他本人十分和谐的隆起,幅度不大,掩在衣料中很像肥胖造成的脂肪堆积,谭霁不可避免地望向那处几次,蒋随注意到后用手轻轻搭在自己的小腹上。

“也许你猜到了。”他说,“毕竟我们一样,对吗,tang?”

心中的猜想被验证,谭霁用吸管在玻璃杯中上下搅动几次,落在蒋随腹部的目光更直接了些。他努力挤出很不容易拼凑好的一句话:“您叫我谭霁就好。您现在的情况是不是不方便出门?很抱歉,您可以拒绝我的。”

蒋随伸出手端起杯柄,无名指或中指上没有戒指,发力时手指并未泛红或发白,就像无论遭遇什么都不能让他本人的情绪改变分毫。他摇头说“不怪你”,又说:“自从搬过来我就没太出门了,你约我,我很高兴,我想多出来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