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相关?"
魏书仪撩了一下秀发,眼尾挑着势在必得的弧度,
"若你彻底放下了,我可要光明正大地追你了。"
"不必浪费时间。"沈京墨按下内线电话的手青筋暴起,
"方怀,送魏纪检出去。"
脚步声渐渐远去,办公室重归寂静。
沈京墨解开了袖口,打火机的蓝光映亮他紧绷的下颌。
香烟点燃的瞬间,记忆突然翻涌图书馆的黄昏里,宋岑汐举着咖啡笑出梨涡;暴雨天她浑身湿透却固执递上的伞;还有无数个清晨,她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的模样。
烟圈在晚霞中缓缓消散,他仰头靠向椅背,任由尼古丁灼烧喉咙。
原来最锋利的刀,从来都是曾经最温柔的时光亲手所赠。
晚霞漫过教育局的台阶时,宋岑汐婉拒了同事的顺风车邀请。
地铁口的风卷起她的裙摆,带着城市特有的烟火气将人裹挟其中。
她攥着手机,屏幕上程清瑶发来的火锅定位在地图上闪着小红点。
推开火锅店的玻璃门,牛油与花椒的香气扑面而来。
程清瑶正倚在窗边,带着消息的眼眸流转:"辛苦啦!今天的教研会是不是无聊透顶?"
说着叉起一片切得薄如蝉翼的蜜瓜,喂到宋岑汐唇边。
冰凉的果肉沁入喉间,宋岑汐放下包。
她接过递来的烫金菜单,指尖划过毛肚、黄喉的字样,在嫩牛肉和贡菜处轻轻打钩。她将菜单递给服务生,珍珠耳钉在鬓边晃出细碎的光:
"我去趟洗手间。"
程清瑶头也不抬,拇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嗯,快去快回。"
洗手间隔间的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宋岑汐站在感应水龙头下,水流冲刷着指尖的凉意。
镜面倒映出她垂落的睫毛,却突然被闯入的身影割裂画着浓艳红唇的女人踩着十厘米高跟鞋逼近,香奈儿五号的味道裹挟着压迫感。
"岑汐!"
尾音拖着黏腻的钩子,
"这几年躲哪儿去了?"
水流声戛然而止。
宋岑汐慢条斯理扯下纸巾,目光扫过对方颈间的卡地亚项链:
"我们似乎没熟到直呼名字的地步。"
徐丽丽的假睫毛剧烈颤动,艳丽的指甲几乎戳到宋岑汐面前:
"装什么装?你那杀人犯母亲把我孩子爸杀死,你转头就把公司卖了!现在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吃穿用度,都该你负责!"
镜中倒映的白炽灯突然刺眼起来。
宋岑汐轻笑一声,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
"我母亲只生过我一个孩子。某些人打着爱情旗号上位,连养孩子的本事都没有,你生他干嘛?"
她转身要走,却被徐丽丽拦住了。
女人的香水味混着廉价脂粉气扑面而来:"那是你爸的种!他死了,而且还是妈杀的,这笔账当然要算在你头上!"
"找你死去的情夫要去。"
宋岑汐反手扯开对方的手,珍珠耳钉在耳际晃出冷光,
"你是残疾吗?养不活一个孩子,不可能给你一分钱。。"
高跟鞋追着她的脚步敲在瓷砖上:"他姓宋!流着你们家的血!你必须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