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晚抬头看他,眼底还带着点没睡醒的水汽,“我爸妈还不知道……我们现在这样呢。”

她顿了顿,想起家里那几位的长辈,忍不住有点发怵,“等我先铺垫铺垫。”

傅砚辞低笑出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怕什么?我又不是见不得人。”

话虽这么说,还是顺着她的意思点了头,“那我下午去接你?”

“再说吧,说不定要在那边住一晚。”

沈惊晚掀开被子坐起来,晨光落在她裸露的肩背上,泛起一层细腻的光晕。

她转头看了眼还赖在床上的人,故意板起脸,“赶紧起来做早饭,不然赶不上我妈做的午饭了。”

傅砚辞笑着从床上坐起来,伸手一把将她拉回怀里,滚烫的呼吸落在她颈窝:“那得看‘奖励’够不够……”

等两人收拾妥当出门时,已经快上午十点了。

傅砚辞开车送她到父母家所在的军区家属院门口,临下车前,他忽然拉住她的手:“记得替我问好。”

沈惊晚心里一暖,凑过去在他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知道了。”

车子缓缓驶离,沈惊晚站在家属院门口,看着那抹黑色的车影消失在街角,才拎着包往里走。

熟悉的梧桐树叶落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来,照得人心里暖洋洋的。

家属院是老式的红砖楼,墙面上爬满了爬山虎,虽然有些年头了,却打理得干干净净。

她刚走到楼下,就看见二楼的窗户里探出个熟悉的身影,是她妈妈林墨兰。

“晚晚!”林墨兰的声音清亮,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可算回来了!”

沈惊晚笑着朝楼上挥挥手,刚迈开脚步,楼道门就被拉开了,她爸沈明远穿着件灰色的夹克,手里还拿着个扳手,看样子是刚在摆弄他那些宝贝工具。

“爸。”她笑着喊了一声。

沈明远脸上严肃的线条瞬间柔和下来,快步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包:“怎么不让我下去接你?看这包沉的。”

“爸,我多大了还用人接。”

沈惊晚挽住他的胳膊往楼上走,“爷爷呢?”

“在阳台浇花呢,一早就念叨你要回来,花盆都多浇了两遍水。”

沈明远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他是典型的科研人员性格,平时话不多,唯独提起女儿,总有说不完的话。

刚走到二楼门口,门就被从里面拉开了,沈惊晚一眼就看见站在门口的爷爷沈建国。

老爷子虽然已经八十多了,却依旧腰杆笔挺,穿着件熨帖的中山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只是眼角的皱纹里藏着掩不住的期待。

“爷爷!”沈惊晚松开爸爸的胳膊,快步走过去抱住老爷子。

沈建国拍了拍她的背,力道不轻不重,带着军人特有的沉稳:“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孙女,眉头忽然皱了起来,“怎么瘦了这么多?下巴都尖了。”

“哪有?”沈惊晚松开他,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往屋里走,“是您太久没见,看走眼了。”

客厅里收拾得焕然一新,沙发上铺着她小时候最喜欢的碎花布套,茶几上摆着洗好的草莓和蓝莓,都是她爱吃的。

林墨兰跟在后面进来,手里拿着件厚外套:“快穿上,刚从外面回来,别着凉了。”

“妈,屋里不冷。”

沈惊晚笑着接过外套搭在沙发上,刚坐下,林墨兰就递过来一杯温热的水,“喝点水,路上渴了吧?”

“妈,我不渴……”

“喝了。”

林墨兰不由分说地把杯子塞到她手里,语气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温柔,“你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