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晚点头：“好啊。”

第32章 姐姐收留我嘛

两人换了厚实的衣物出门，门外的世界早已被白雪覆盖得严严实实。

屋顶积着蓬松的雪，像盖了层厚厚的奶油，光秃秃的树枝上挂满了冰棱，阳光一照，折射出细碎的光，晃得人眼睛发花。

脚踩在雪地里，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傅砚辞很自然地牵住沈惊晚的手，掌心温热，将她的手整个包裹住。

“冷不冷？”

他低头看她，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迅速散开。

沈惊晚摇摇头，指尖被他捂得发烫：“不冷。”

沿着民宿前的小路往前走，路边的矮灌木丛都成了圆滚滚的雪团，远处的山峦也披上了银装，天地间一片素净，连空气都带着雪后的清冽。

“姐姐你看那棵树。”

傅砚辞忽然指向不远处，一棵老松树弯着枝桠，枝头堆着厚厚的雪，却依旧透着苍劲的绿，像幅水墨画。

沈惊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忍不住笑了：“像个戴了白帽子的老爷爷。”

傅砚辞低头看她笑弯的眉眼，眼底也漾起笑意，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姐姐站过去，我给你拍张照。”

沈惊晚依言站到松树旁，雪光映得她肤色愈发白皙，她抬手拢了拢围巾，露出双含笑的眼睛。

“姐姐笑一笑。”

傅砚辞举着手机，“再自然点。”

他连按了好几下快门，看着照片里的人，满意地勾了勾唇：“真好看。”

沈惊晚走过来想看看照片，他却把手机往口袋里一塞：“不给看，这是我的私藏。”

“小气。”沈惊晚嗔了他一句，却也没再强求。

两人沿着小路慢慢往前走，偶尔有飞鸟从枝头掠过，惊起一阵落雪，簌簌地掉在肩头。

“前面好像有个小湖。”沈惊晚指着远处的一片白茫茫，隐约能看到冰面的反光。

走近了才发现，湖面结了层厚厚的冰，冰面下能看到冻住的水草，像被定格的绿色丝带。

有几个孩子在大人的看护下在冰面上滑冰车，笑声清脆地传过来。

“小时候我也总在结冰的河面上玩。”傅砚辞望着那些孩子，“摔过好多次，回家总被我妈骂。”

“那你还玩？”沈惊晚好奇地问。

“好玩啊。”他笑得坦荡，“而且那时候总觉得自己摔不坏。”

湖边有个木质的观景台，两人走上去，凭栏望着结冰的湖面。

风比刚才大了些，吹得围巾猎猎作响，傅砚辞把沈惊晚往怀里带了带，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着风。

“冷了吧？”他低头问，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

沈惊晚往他怀里缩了缩，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摇了摇头：“还好。”

阳光穿过云层，在冰面上投下耀眼的光，傅砚辞忽然低头，在她唇角轻轻啄了一下，像雪花落在皮肤上，轻柔又带着点凉意。

“这里的风景，没有姐姐好看。”他的声音混着风声，低低地落在耳边。

沈惊晚抬头撞进他含笑的眼眸里，那里清晰地映着自己的影子。她没说话，只是抬手，环住了他的腰。

远处的笑声还在继续，风卷着雪花掠过湖面，观景台上的两人紧紧依偎着，仿佛成了这风雪里最温暖的景致。

从民宿回来时，车窗外的积雪已经开始融化，露出底下深褐色的土地，像是水墨画被晕开了边角。

沈惊晚靠在车窗上打盹，阳光透过玻璃落在她脸上，暖融融的。

傅砚辞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侧头看她恬静的睡颜，眼底漾开温柔的笑意。他放慢车速，悄悄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