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剂量组的小鼠肝细胞有轻微水肿。”
温以宁的声音沉了下去,“虽然远低于现有药物的副作用,但离‘三分之一’的目标还有差距。”
沈惊晚盯着切片照片,“调整给药方案。”
她转身写下公式,“把缓释载体换成聚乙二醇-聚乳酸共聚物,延长半衰期,降低峰值浓度。”
重新配置试剂时,沈惊晚的手机又震动了。
这次是傅砚辞发来的视频,他在咖啡店的窗边,阳光落在他发梢,他举着手机转了圈,镜头里能看到窗外的梧桐树:“姐姐你看,我有乖乖的哦”
她对着屏幕弯了弯眼,指尖在屏幕上敲:【好,真棒】
傍晚六点,新的缓释制剂配置完成。
当第一支药剂注入小鼠体内时,沈惊晚的手机响了,是傅砚辞。
“姐姐,我在楼下。”
他的声音混着风声,“你别着急,我买了热乎的糖炒栗子。”
“再等我一小时。”
沈惊晚看着计时器,“小鼠给药后一小时要测血药浓度。”
“嗯,我在车里等你。”
一小时后,血药浓度曲线出来了。
峰值比之前降低了40%,但抑菌活性没受影响。
温以宁欢呼着抱了沈惊晚一下,防护服摩擦着发出沙沙声:“师姐,我们离成功不远了!”
沈惊晚摘下护目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还差最后一步极端环境模拟实验。”
走出实验室时,天色已经暗透。
傅砚辞的车就停在路灯下,他靠着车门,手里捧着个纸袋,看到她出来立刻迎上来,把热乎乎的栗子塞到她手里:“刚出锅的,剥了壳的给你放保温盒里了。”
沈惊晚捏起一颗,栗子肉粉糯香甜。
“累不累?姐姐”
傅砚辞替她拎过包,指尖触到她冰凉的手,立刻揣进自己兜里,“手怎么这么冰?”
“实验室空调开太低了。”
沈惊晚靠在他肩上,闻着他身上的雪松味,忽然觉得紧绷了一天的神经都放松了,“今天的实验很顺利。”
“我就知道我姐姐最厉害。”
傅砚辞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了个吻,栗子的甜香混着他的气息,让她鼻尖一痒。
车里放着舒缓的钢琴曲,傅砚辞的手一直握着她。
路过研究所的梧桐道时,他忽然停车:“姐姐你看!”
路灯下,金黄的落叶铺了一地。
傅砚辞跑下去,捡了片巴掌大的叶子跑回来,塞进她手里:“你看这纹路,好特别,像姐姐一样”
沈惊晚看着叶脉的分叉,忽然想起下午调整的缓释载体结构,眼睛一亮:“傅砚辞,你提醒我了!”
她立刻给温以宁发消息:【载体的分子链可以设计成分支结构,增加与细菌细胞膜的亲和力!】
傅砚辞看着她眼里的光,他发动车子,语气里满是骄傲:“看来我不仅是姐姐的男朋友,还是姐姐的的灵感缪斯。”
沈惊晚被他逗笑,凑过去在他唇角亲了一下:“奖励你的,我的灵感缪斯。”
接下来的一个月,实验进入冲刺阶段。
沈惊晚几乎泡在实验室里,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
傅砚辞的车每天雷打不动地出现在楼下,他从不多问实验的事,只是在她揉着太阳穴出来时,变戏法似的掏出个蒸汽眼罩,或者直接把她按在副驾上,给她按捏酸胀的肩颈。
周三晚上,沈惊晚带着团队做高原低压环境模拟实验。
模拟舱的指针指向0.6个标准大气压,相当于海拔4000米的气压。
当监测屏显示给药两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