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下来。

她想起以前自己感冒发烧,傅砚深会跑遍大半个城市给她买想吃的粥,会守在宿舍楼下等到她退烧才肯走。

原来,人是会变的。或者说,是她奢求太多了……

他已经站在了更高的地方,忙着处理跨国业务,忙着应对商业谈判,而她还停留在原地,期待着校园里的牵手和拥抱。

他们之间的世界,好像正在慢慢偏离轨道,越来越远……

在医院吊水到凌晨,司念看着手机屏幕上依旧没有动静的聊天框,心里最后一点温度也凉透了。

傅砚深在欧洲待了整整三十五天。

那天下午,她坐在书桌前,对着空白的文档,敲下了一段话。

删删改改了无数次,直到夕阳把房间染成橘红色,才终于按下了发送键。

收件人是傅砚深。

“傅砚深,我们分手吧。

我知道你很忙,忙着长大,忙着变得更优秀,忙着去承担更大的责任。这些我都懂,也为你高兴。

可是我好像跟不上你的脚步了。我想要的,是能陪我在操场散步的人,是能记住我们纪念日的人,是在我生病时能陪在我身边的人。这些,你现在给不了,我也不能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