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日理万机,还有空关心天气?”司念挑眉,转过身,直视着他。
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她脸上,勾勒出精致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眼神清亮,带着点狡黠,像只蓄势待发的小狐狸。
傅砚深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移开目光,看向远处的跑道:“一起?”
司念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好啊,正好让我看看,傅总的骑术有没有退步。”
她翻身上马,动作轻盈流畅。
雪影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兴奋地刨了刨蹄子。司念拍了拍它的脖子,缰绳一扬,雪影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傅砚深也立刻上马,紧随其后。
两匹骏马在跑道上疾驰,风声在耳边呼啸。司念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傅砚深,他骑术依旧精湛,身姿稳健,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愈发立体,下颌线紧绷,带着一种禁欲的性感。
恍惚间,司念仿佛回到了大学时。
那时的她,还是个刚入学的小丫头,在辩论赛上第一次见到傅砚深,就被这个穿着白衬衫、站在台上发言的学长吸引了。
他身上有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疏离,却偏偏让她移不开眼。
从那天起,司念就开启了轰轰烈烈的追求模式。
“傅学长,这道题我不会做,你能教教我吗?”
“傅学长,学生会招新,我报了你的部门哦。”
“傅哥哥,今天天气好,一起去看电影吧?”
她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傅哥哥”“傅学长”,喊得又甜又软。
周围的人都笑她不自量力,说傅砚深是出了名的冰山,怎么可能被她融化。
可司念偏不信邪,凭着一股韧劲,硬是一点点敲开了傅砚深的心门。
那段日子,是司念记忆里最亮的光。
直到傅砚深开始接手傅氏集团,一切都开始变得不一样。
他越来越忙,忙着开会,忙着应酬,忙着处理公司的各种事务。
他们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有时甚至一个星期都见不上一面。
司念理解他的辛苦,努力学着懂事,学着不去打扰他。
直到那次,傅砚深因为一个紧急项目,突然飞去国外,一去就是一个多月。
期间,他们只通过几次简短的电话,他的声音总是疲惫不堪。
司念每天看着新闻,担心着他的安全,却又不敢给他打电话添乱。
那种无力感,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让她喘不过气。
“在想什么?”
傅砚深的声音将司念拉回现实。她回过神,发现两人已经放慢了速度,并肩走在跑道上。
“没什么。”司念摇摇头,掩饰性地拨了拨耳边的碎发。
傅砚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追问,只是说:“累了吗?回去休息一下。”
司念没有反对。
两人回到休息区,将马交给工作人员后,便各自走向更衣室。
司念换好衣服出来时,刚走到走廊拐角,就被一个有力的手臂猛地拽了过去。
她惊呼一声,后背重重地撞在了冰冷的墙壁上,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笼罩上一片阴影。
傅砚深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他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一手撑在墙上,一手还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腕,眼神暗沉,像酝酿着风暴的深海。
走廊里很安静,只有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司念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混合着阳光和青草的味道,是她曾经无比熟悉的味道。
她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脸上却强装镇定:“傅总,你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