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家事,外人不好插手。

沈惊晚听到这话,原本平静的脸色沉了下来。她从傅砚辞身后走出来,目光清澈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直直看向那个男人:“你有母亲吗?”

男人被问得一愣,下意识道:“我……我当然有!”

“那她要是知道”

沈惊晚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把欺负女人当成理所当然,把歧视同性当成能耐,她会怎么想?”

男人张了张嘴,想反驳什么,却被傅砚辞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

傅砚辞顺着沈惊晚的话头,语气冷得像数九寒冬的风:“她肯定会觉得寒心。”

“养出你这么个不懂得尊重女性的东西,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失败。”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那个瑟缩着的女人,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忍,随即重新看向男人,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给她道歉。”

“我凭什么……”

男人还想嘴硬,却在接触到傅砚辞那双仿佛要吃人的眼睛时,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他知道,自己要是再犟下去,今天绝对走不出这家餐馆的大门。

他不情不愿地低下头,含糊不清地说了句:“对、对不起……”

“没听见。”傅砚辞皱眉,“大声点。”

“对不起!”男人几乎是吼出来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满是屈辱。

沈惊晚没再看他,径直走到那个女人身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胳膊:“你能站起来吗?有没有伤到哪里?”

女人大概三十出头的年纪,脸上还带着泪痕,看到沈惊晚温柔的眼神,眼圈又红了,哽咽着摇了摇头:“我、我没事,谢谢……谢谢小姐。”

沈惊晚扶着她慢慢站起来,又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和衣服,轻声说:“别怕,有什么事可以跟店里的经理说,或者……”

她转头看了傅砚辞一眼,“直接找他。”

傅砚辞立刻点头,对旁边脸色发白的经理说:“带她去休息室处理一下伤口,今天算工伤,带薪休假三天,医药费全报。”

“另外,给她换个岗位,以后不用再接触客人了。”

“是,傅少。”

那个男人见状,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偷偷抹了把冷汗,想趁着傅砚辞不注意溜之大吉。

“站住。”傅砚辞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男人的脚步一顿,像被施了定身咒,慢慢转过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傅、傅少还有什么吩咐?”

傅砚辞靠在旁边的墙壁上,双手插兜,姿态慵懒,眼神却冷得吓人:“谁让你走了?”

“那、那您……”

“我的地方,脏东西不清理干净,怎么迎客?”

傅砚辞抬了抬下巴,对旁边的保安说,“把他给我扔出去。以后这家店,还有傅氏旗下所有的产业,都不欢迎他。”

“是!”两个保安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还在发愣的男人。

男人这才反应过来,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傅少!傅少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放我这一次吧!”

他的哭喊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却没能换来傅砚辞一丝一毫的动摇。

傅砚辞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直到男人的声音消失在走廊尽头,才转过身,走到沈惊晚面前。

回到包厢时,里面的喧闹依旧。

祁砚看到他们进来,立刻笑着打趣:“哟,二位终于舍得回来了?我们还以为你们俩直接私奔了呢!”

傅砚辞挑眉,反手将沈惊晚护在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羡慕了?羡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