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塞给她一杯果酒,“你看你,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实验结束了,该给自己放个假了。”

沈惊晚抿了口酒,酸甜的果汁味冲淡了酒精的辛辣。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穿过人群朝她走来。

傅砚辞穿着件黑色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

他逆着光,眼神亮得惊人,像在人群里精准锁定了猎物的狼,快步走到她面前。

“姐姐!”

他的声音带着点喘,显然是跑下来的,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你怎么来了?”

白薇薇在旁边吹了声口哨,撞了撞沈惊晚的胳膊,挤眉弄眼:

“哟,这不是傅大少吗?好巧啊。”

傅砚辞这才注意到白薇薇,礼貌地点了点头,目光却立刻又黏回沈惊晚身上,像只生怕主人跑掉的小狗:“姐姐,你也来玩?”

“嗯,实验结束了,出来放松一下。”

沈惊晚看着他额角的薄汗,递了张纸巾过去。

傅砚辞眼睛一亮,乖乖接过,还故意把脸凑得近了些,让她的指尖擦过自己的脸颊。

动作自然又带着点刻意的亲昵,看得白薇薇在旁边直乐。

“我在顶楼聚会”

他指了指楼上,语气带着点邀功的意味,“要是知道姐姐来,我肯定早就下来了。”

“傅大少这是盯梢呢?”

白薇薇打趣道,“我们惊晚走到哪儿,你跟到哪儿?”

“不是盯梢,是缘分。”

傅砚辞答得一本正经,眼神却始终没离开沈惊晚,“能在这里遇到姐姐,说明我们缘分深。”

沈惊晚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傅砚辞立刻注意到她杯子里的酒,眉头微蹙:“姐姐少喝点,这个度数虽然低,但喝多了也容易晕。”

“知道了,管家公。”沈惊晚忍不住调侃他。

傅砚辞却笑得更欢了:“能当姐姐的管家公,我乐意。”

白薇薇在旁边看得直摇头,识趣地站起来:“你们聊,我去舞池蹦会儿,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

她走后,卡座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音乐依旧喧闹,傅砚辞却像是自动屏蔽了周围的嘈杂,眼里只有沈惊晚。

他没再多说什么,就安静地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喝果酒,偶尔替她挡开路过的醉汉,动作自然又体贴。

沈惊晚被他盯得久了,心里竟有些发烫。

她放下酒杯:“你不上去陪你朋友?”

“不去。”

他答得干脆,“跟他们喝酒有什么意思,看着姐姐才有意思。”

他凑近了些,声音压得低了些,混着音乐的节拍,像句暧昧的情话:“姐姐今天真好看,不对,姐姐天天都好看”

黑色卫衣衬得她皮肤更白,丸子头露出纤细的脖颈,像株挺拔的玉兰,在喧闹的酒吧里,安静却夺目。

沈惊晚的心跳漏了一拍,避开他的目光,看向舞池:“油嘴滑舌。”

“我说的是实话。”

傅砚辞的语气认真起来,“不管姐姐穿什么,做什么,在我眼里都是最好看的。”

他看着她泛红的耳根,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姐姐”

他忽然开口,“实验结束了,有没有想做的事?我陪你。”

沈惊晚抬眼:“暂时没有。”

“那我帮你想。”

他立刻接话,眼神亮得像有星星,“可以去看画展,或者去郊外露营,或者……再去赛一次车?我让他们把赛道清出来,就我们两个。”

沈惊晚听着,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