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天边流云萦绕身侧。
银冠束发,几缕碎发自发冠间滑落,垂在额上,殷红的花钿于其中若隐若现,为他如霜似雪的面容添了几分朦胧的美感。
房门被轻轻叩响,封易初执笔的手微微一怔,还未回应,千提便轻轻推开房门,从门后探出个脑袋来,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意。
“阿初……”
“出去。”
封易初头也未抬,声音冷漠,仿若寒夜中的冷风,不带一丝温度。
“我偏不。”千提轻哼一声,倔强地踏入房内,不由分说地在封易初身边坐下:“昨日,你不是说不生气了吗?如今又怎么了?”
封易初仿若未闻,深邃的眼眸专注地盯着面前的走着,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抿,透着与生俱来的清冷与矜贵。
这模样……真是比三年前还要冷漠。
千提抿了抿唇,哪怕早料到他会是这般态度,心中还是难免失落。她眨了眨眼睛,强撑着打起精神来,将手伸到他面前,微微张开。
一个精致的香囊自手心垂下,由一根五彩丝线勾着手指吊着,在空中轻轻晃动,淡淡的香气自其中溢出。
“给你的,喜欢吗?”
封易初笔尖一顿,缓缓抬眸,如霜般的目光自香囊上掠过,眼中寒意更甚几分。
那香囊所用的底料,与送给怀舟的那身衣服上的,是一样的。
千提不曾察觉到他这般异样,自顾自道:
“给你缝了好久呢,上面还绣了朵菩提花,在我们姜国,香囊只可送给……”
“给别人做衣服用剩下的边角料做的,我才不要。”
封易初沉声开口,打断了千提的话。他搁下笔,抱起一捧奏折,起身便要离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千提追上去,伸手紧紧拽住他的衣袖,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