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后来?,他们逐渐开始熟络,宁谓也会跑遍大半个学校,只?为看他一眼。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种亲密无间?的感情逐渐变成了另一种病态的想?法。

直到有一天是发生在他18岁生日那天,刚从学校回来?的他,正走在离回家那一条路的时候,一辆货车迎面驶来?,刚好他的父亲在路对面,毫不犹豫的冲向他,将他推了一把摔在地上,而他的父亲也被大货车碾压而过。

父亲出车祸的事很快传遍四里八乡,葬礼上所有亲朋好友全都沉默不语,就连他的妹妹也未到现场。

父亲被送入火葬场,到死手里都攥着他母亲的照片,双亲相继离世。

待到他走出火葬场的那一刻,他的妹妹出现在他的面前,扬手就扇了他一巴掌,大吼道:“你害死妈不够你还要?害死爸,怪不得村里人都说你是灾星,你是祸害的,妈妈是为了救你才死的,如今爸也是因为你而死,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从今往后你我断绝关系。”

说着扬长而去,白?绝失魂落魄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后来?姥姥,姥爷养活了他,却未曾料到在那一年也同样离世,姥姥是因为重病离世的,而姥爷是因为太思念姥姥相思而终。

姥姥去世前的前一秒,抱着他摸着他的头?发,笑着说,她只?是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会永远在天上看着他。

说着将手上的红绳为他系上,那双手皮肤松弛,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却是他这辈子难忘的画面,最后一次亲吻他的头?发。

失去依靠的他落魄的坐在小?巷的石墩上,那是他们约定的地方,也是每次都会来?到的地方。

而正当此时,眼泪已经打湿了眼眶,他悲催的笑着,旁边摆放着一大堆酒瓶,已经喝的差不多了,空酒瓶倒在石墩上发出悦耳的声音 ,意识逐渐开始模糊,用拳头?使劲的砸着石头?,直至将手指关节被砸破,鲜血在石头?上留下?印记,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

喝着闷酒,想?要?将自己灌醉来?掩饰这种苦楚,谁能有他悲催呢?这世上多的是悲惨的人,也不止他自己一个,可没有人能再?对他好,他也不想?再?相信任何人了,也许只?有坦荡面对,冷漠回应才能赐予最好的。

直到熟悉的轮廓出现在他面前,有人握住了他的手腕,温和的为他擦拭着手指关节上的鲜血,而白?绝却感觉是幻觉一般…

因为在此之前,宁谓已经走了,他给白?绝留下?了一块手表,他挽留过宁谓,可结果是还是走了。

他看着那黑轿车里面的人,目光皆是落寞,而如今他也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只?能靠自己了。

就在回家的途中,白?绝怀里还抱着酒瓶,路过的人都说他是疯子,这么大人了还能把自己喝成这样,家里都成这样了还有心情喝酒,不是灾星,不是祸害,那是什么。

“听说这孩子现在没人要?了,孤苦伶仃的倒也是可怜。”

“可怜什么啊?这么大人了,都成年了,祸害完自己的父母还不够,又去祸害他的姥姥,姥爷,如今全家都死绝了,有什么好可怜的。”

“这种人就不该活在世上,早点死了算了。”

“疯子来?耍酒疯了,大家快看。”

白?绝指着那群人破口?大骂:“你们才是灾星,凭什么这么说,我死我死对你们有什么好处,我和你们无冤无仇。”

旁边路过的小?孩子都对他呲牙咧嘴,“今天怎么没见那个小?跟屁虫啊!他是不是不要?你了。”

“我听说啊,昨天他早就被带了回去,回城里享清福去了,怎么可能一直都在这,人家可是城里人,咱们这穷乡僻壤的要?啥没啥,人家怎么可能留在这里,又怎么可能会为了你而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