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挪动:“您说您要睡觉也不把眼睛闭上,这样睡多不舒服,你说,对吧阿莫。”

阿莫站在一旁低声附和:“是的,少?爷,还是闭上眼睛睡觉最舒服。”

“啧,你看闭上眼睛睡觉都舒服,旁人都这么说了,父亲你就闭上吧。”他将手放在老?人的眼睛上按了下去,等?到取开的时候,那眼睛还没有闭起。

岑卅挥了挥袖子朝出走?,走?出去的一瞬间,门和窗户都被用力关上,而?屋子里陈旧的气息又再次回归。

老?人瞪着眼睛,红血丝已经蔓延开来?顺着眼眶,一滴眼泪落下,浸湿了床单。

岑卅刚走?,就在门即将要落锁的时候,一只手按住了门框。

“停,父亲可在里面。”岑巩问旁边正准备落锁的老?婆婆。

老?婆婆叹了口气一转身离开了,岑巩掀开门走?了进去,刚到院子的时候没察觉出不对劲,直到再到那个房间还没有半米距离时就闻见了一股子药腥味。

推开那沉重的木门,走?进了腐朽的房间,床上躺着的赫然就是他的父亲,只不过?此时的父亲和平日里威严的父亲形成了鲜明对比,拐杖椅靠在床边,桌子上一层土没人清理。

而?床上的人眼睛睁得大大的,很?是吓人,岑巩没管这么多,走?上前去握住长有老?年斑的手,床上的人似乎也感受到了触碰,眼泪止不住的流,可身体却不能?动弹。

嘴张开又合上,沙沙哑的:“啊…啊…”

岑巩凑近他嘴边也没有听出个所以然:“父亲,你怎么了,是谁干的。”

“是…岑…唔。”声音逐渐听不真切,开始传来?嘶嘶哑哑的滋滋声,感觉不像是从?嘴里传出来?的,才说了两个字,就“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混合着鼻腔留下,满目疮夷,眼角里开始往外冒飞虫,岑巩再怎么镇静,碰见这个场面也吓得站了起来?,拳头握的咯嘣作响,一步一步朝外走?,将门关了,像是捅了虫子窝一样,那些虫子在房子里飞着,撞着门和窗户,“咚咚咚”很有节奏感。

他此刻已经知道是谁干的,除了他那个好?哥哥还能?有谁。

明明父亲那么疼爱他,为了族长的位置,就这么对父亲,况且这个位置他还不乐意坐。

等?到屋内彻底没了动静,只剩下一片死寂他再次推开门,里面的气味变得熏臭而?床榻之上只剩下一具白骨,衣服在白骨之下,这种场面让他不禁想起了三年前,那三个盗墓贼的死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