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抱着他的人只?是把他抱紧了,白绝叹了口气?,疼的忍住了呼吸,开始摸他的伤口,却摸到了早已被?包扎好的伤口,咬着牙忍住疼痛。
“哥哥知道疼啊,刚才?为什么把我推下去。”宁谓忍着怒气?问。
白绝:“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
“我,我错了。”
宁谓无奈:“哥哥可看清了是谁伤的你。”
他再次沉默。
等?不到答案,宁谓停住了脚步,一丝微弱的光亮让他看清楚了眼前,是熟悉的宿舍,这?间相对来?说还算干净,他被?轻巧的放在了床上。
面前的人,双臂交叉,“哥哥是不是忘了上次受的伤还没好透呢,现在又被?她伤了。”
白绝看到了他眼里?的杀意,眼神闪躲,“别伤她。”
“她都杀你了,你还护着她。”宁谓气?不打一处来?握紧拳头打在了对面的床栏上,只?见那钢铁的床栏凹进去了一块,“是不是她把你杀死了你还是会原谅她。”
“是,”欠她的太多了,用命都还不清。
“这?是我欠她的,是我对不起她,我要保护好她。”白绝因为说话太急了些,竟然咳嗽出了血。
“咳…”
宁谓握紧带血的拳头:“你保护她,可我要保护好你。”
白绝一征,抬眸看向他,漆黑的眼眸里?倒映出他那红透的眼眶:“你…为什么?”
“哥哥别问了,吃个糖葫芦吧。”说着从腰间取出用袋子包裹着的糖葫芦,糖浆都已经凝固在了袋子上,他小心翼翼的取出来?,又用袋子将棍子上的糖浆给去掉。
白绝接过他递来?的糖葫芦,手指忍不住的发颤,放在嘴边抿了抿,很甜很甜,甜的他心里?发涩。
可以想到刚才?她那置他于死地的眼神,心口就发疼,嘴里?的糖葫芦也发苦。
艰难的道了句谢。
宁谓躺到他旁边的床上,手指撑在脑后,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扭头看他:“这?间宿舍我已经整理过了,哥哥不必担心,你先好好休息。”
白绝当然知道他还在游戏里?,可游戏里的规则他都没有听清楚,也隐约的猜到了,密室加宿舍,有宿舍肯定就有学校。
“这次的规则是什么?”
“这?次是校园规则,宿舍门墙上就贴着规则,而现在刚好是休息时间,哥哥先休息,等?醒了之后去看规则,然后咱们再去找他们。”
“好。”他刚好现在很困很困,还没想多久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里?,他的父母都还在,只?不过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无论以后遇到什么事情,都要照顾好你的妹妹,她还小,你是做哥哥的,应该学?会独立了。”
可他当时,也是个孩子。
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怎么照顾好一个比他还小的孩子。
从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一直在被?灌输着一个思想,那就是大?的一定?要让着小的,小的哭了一定?就是大?的错。
可他也是孩子凭什么就一定?要让着,绕来?绕去有意思吗?
但转念一想,亲人不就是要互相体谅吗?
人是独立的个体,而他如今也有能力?照顾好她,让着她。
予以,等?着哥哥。
白绝这?一觉睡得不怎么踏实,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宿舍里?很黑只?有外面过道的灯泡还发着炽热的光芒。
揉了揉头,不知什么时候发带松了,从头发丝里?取出发带握在手里?随即装进口袋,扎久了头发还挺痛。
呼出口浊气?,看了眼窗外,还黑着,自己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