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的手上便多了一块手表,这个手表便是他送的,突然眼前变得黑暗起来,他仿佛身处在无间地狱一般,抓不着身边的任何东西。

白绝隔空抓了抓那少年,少年则侧身渡过,白绝叫喊着:“你要去哪儿,别走行不行。”

他跑的筋疲力尽喘着粗气,尽管耳朵脸全红了浑身累的没有一丝力气,他还是朝前缓慢的跑,直到那少年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白绝呆住了,就好像丢失了什么珍宝一样,原本好好的失而复得 ,如今却再次找不回来了。

那股酸楚和悲哀全部藏在心里,直到此刻终于散落出来,掉在地上他拾起来却像荧光那般消散了。

白绝似是察觉到他的眼角一滴泪水滑下,他伸手摸了摸,不自觉间他竟哭了。

他哭了…

哭了。

白绝从未因为什么事情而哭过,母亲死的那晚他没有哭,母亲因为父亲而憎恨他,那一夜只是难得的放松了,可以,好像失去了什么,心里空荡荡的。父亲离世那次他没有哭,望着父亲冰凉的尸体,浑身麻木住了,所有人都说他忘恩负义,是白眼狼,妹妹因为憎恨他离开时,他也没有哭,不是因为亲情不珍贵,而是因为亲情没有长伴左右,而此刻他却哭了。

白绝觉得眼泪并不能代表任何东西,总不会因为他哭了,那不见的东西就会失而复得,可如今他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失声痛哭。

就是他想要在见的那个人永远也见不到了。

不知哭了多久,白绝从睡梦中睁开眼。

眼角还残留着泪痕,他想着:真他妈丢人。

刚想坐起身喝杯水,手还没碰到杯子那杯子就先一步递了过来 ,他还在纳闷儿,舍友都出去同女朋友待在一处了,就连杨百也有了新谈的女朋友,而他还是个单身狗。

这样想着那是谁给自己的水。

白绝接过水,凑近嘴唇抿着喝了一口。

水刚下肚,熟悉的声音传来:“清醒了?”

白绝差点儿没拿稳水杯,他慌张的将水杯放好,扭头一看,惊恐道:“你你是谁。”

如今刚好是半夜,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月光照在床沿上他也看不清来人。

因为刚睡醒的缘故没有听清那熟悉的声音,随即那人便笑了:“这么胆小啊,我还以为不会吓到你。”

那人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我听说你可能生病了过来看看你,没想到你这说梦话的本事倒是挺厉害的。”

“哈哈。”

清脆的笑声传来,白绝注意可以确定坐在他对面的人究竟是谁了,白绝:“!”

“你来我宿舍干嘛,你怎么进来的。”

宁谓下意识看了眼窗户,“窗户又不高?”

白绝:“…”

哥们儿,这可是五楼,你们不是爬墙上来的?

宁谓见他愣住了半开玩笑道:“逗你的,你房间没锁。”

白绝发现是自己疏忽了。

怪自己吧。

不过他还是想不通,这人大半夜进来究竟要干什么。

白绝不明道:“你是来…”

没等他说完,宁谓便走了过来,坐在他旁边,所以说此刻宁谓还是个大一学生,长得清纯帅气,可也没有必要挨这么近。

白绝身体挪远了点,“有事儿说。”

宁谓组织了会儿语言:“你或许不能接受,你还是搬来和我一起住吧!在这儿不安全。”

白绝:“?”

“什么不安全。”

“据我所知,你宿舍里就你一个人在住 !况且你已经入局了,要想出去必须完成任务,完成任务后可获得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