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上帝没能听见他心中的祷告。
站在门口的这一刻,薛裴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
如果说在来的路上,他还怀着一丝的希冀,那么在走进卧室看到这一切时,他已经濒临崩溃与绝望。
昏暗暧昧的灯光,满地的衣物,打开的避/孕/套包装,床单凌乱不堪,一切都昭示着刚才这里发生过什么。
朱依依脸上有着异于寻常的潮红,尚未褪去的情潮还停留在眼中,散落的头发有几缕黏在脸颊,雪白的被褥覆盖着她的身体,但那肩颈处是刺眼的吻痕,一路蜿蜒至胸前。
他终于明白什么是剔骨之痛。
如同从身上硬生生剜下来一块肉,那块肉还连着骨头,鲜血淋漓,疼得人无法喘息。
看到出现在门口的薛裴,朱依依有些恍惚和茫然,她眉头皱了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本能地感到了难堪,抓紧了身上的被褥。
陈宴理最先反应过来,再不复刚才的绅士气度,他冷着脸立刻把卧室的门关上,遮挡住他的视线。
当底线被侵犯,他自然没必要与薛裴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