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对所有人都这样友善。

而秦澈竟然也记得起何鹿当时那张灰扑扑的小脸，一跟又跟了自己好多年，甚至差点跟成了自己老婆。现在到了可以调他去做部门经理的位置了，何鹿还偶尔提起这件事，眼睛亮亮，开玩笑地问他：“领导，你说话还算数吗？”

秦澈还没回答，他先自己圆上了，“但我也不想做这做那的，做你助理蛮好的，清闲。”

何鹿在电话那头疑惑地喊了他好几声，秦澈才再度开口：“小鹿，你知道公司英区要人的事了吧？你有考虑去总部发展吗？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帮你推荐过去。”

何鹿长长地“啊”了一声，“我吗？”

“对。”

“那你呢？”

秦澈揉了揉额头，“我，我弟弟.....我不可能不待在他身边，说不准我会考虑去希腊.....这都还得看他，我也没决定好。”

快一分多钟的沉默，何鹿那小鸟似的嗓音逐渐带上了极轻微的哭腔，“秦澈，你是在跟我说分手吗？”

他有太久没哭，一哭便将秦澈拉回了他第一次见何鹿那天，小孩揉着哭红的眼睛，偷偷看他的场景。

“你是觉得我们异地异国也没关系，”何鹿非要个答案不可，“还是找个借口，要把我踹了？”

秦澈长叹一口气，感觉自己快疯了：“小鹿，我没办法跟你结婚，对不起，对不起，我会补偿你，你需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真的没办法跟你结婚。”

何鹿被他这快崩溃的语气逗乐了，几乎破涕为笑，“你爱上别人了。”

他又难以启齿，只能沉默。

何鹿又问：“当初你说想跟我结婚的时候，是在爱我吗？”

秦澈又开始对不起。何鹿不乐意听，气呼呼地打断他：“那他有我爱你吗？”

秦澈好像被刺中了死穴，哑着嗓子疲惫地喃喃自语，“他......他好像爱我，但现在也不会爱了......”

何鹿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这些话，但他自在地呼了口气，“分手在电话里说也太没风度了，而且还是你先欺负的我，你再来见我一面吧。”

第36章 36.

秦延晚上回家，进门却发现餐桌边空无一人。他爸这几周回老家见亲戚，又因为秦澈喜欢男人的事还心有芥蒂，也不知道后续出了什么事，总跟他有意无意冷战，自然不乐意多见他。夏丽丽么，大概不知道是去哪里跟闺蜜散步了。

秦澈呢？

秦延犹豫着走到餐桌边，只留了一人份的晚餐，他曲指碰了碰盘沿，已经凉了大半。

他眨眨眼，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转念又觉得他哥稍微给他放凉了顿饭，自己就觉得难受，简直作得要死，甩甩头坐下吃饭。

吃到一半放下筷子，去推了自己房门，没有人。再跑去推开秦澈房门，也没人。

他想给秦澈打个电话，却没想到什么借口。扑通一声坐回餐桌前，看着盘里炒好的青菜，心想以前还能拍张照片质问他干嘛又做那么多自己不爱吃的蔬菜，现在又觉得这样有些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