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地希望他放松一点。

祝安琉看过来,眼睛像一面镜子,映出蓝光流动。他从没觉得在后台等待的时间这么漫长。他看着安肆,突然道:“我的喉咙好紧,我的声带放松不了。”他的语气又轻又急,每说半句话都要停顿一会,肩膀明显地起伏,深呼吸后才能比较流利地说出下半句话。

“安肆,我的嗓子里有块石头。”

安肆把他整个人掰过来,沉默地拍拍他的背。

祝安琉的情绪一股脑倾泻而出:“我不知道我会这么紧张……我的喉咙放松不了,我怕唱不起高音。我会崩掉这一段的。”

他的嘴角像被铅石挂住,无法克制地往下坠,身躯内脏也跟着下沉,喉咙发干,全身的情绪都聚在胸口,四肢偏偏没有力气。他后怕道:“我们好不容易才有这么多人看。”

安肆拆掉耳麦,拿走他的麦克风放在一边,结结实实地给对方一个拥抱。他只知道这样一个给伙伴传递力量的方法。

“没事的。”安肆略微低头,“这是你设计好的舞台,你已经练了很多遍了,不用想那么多。我会在后面看着你。”

祝安琉努力缓和自己的呼吸。

安肆说:“你不是最后一个出场,有什么意外我来负责。台上还有连杉他们,所有人都可以帮你救场。”

祝安琉拼命点头。

安肆说:“听我的,我来帮你卡拍,我送你出场。”

“好。”祝安琉声音紧涩,但他知道他一定要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哪怕情绪奔溃也要上场。

可他不会走到那种无法翻盘的局面……他并不是一个人在这舞台上。

安肆把麦克风塞在他手里,替他检查耳返,整理好出场服装。两人分别站在帷幕缝隙的两端,细心聆听伴奏和伙伴们的演唱。

祝安琉暗示自己放松肩膀,气要压实,才能唱出凝而不散的高音。

外面的《两百年》来到激烈的争吵阶段:

“你受三大法则制约,对本源程序毫无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