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段副歌后分part的地方到了,所有人分成三个阵营。摄像机没有拍凌乱的全景,而是单独拍整个阵营,显得比较整齐。
声乐、说唱、舞蹈……练习生们依次表演自己的风采,又用凌乱地走位走回原先的舞台。
“要让下一期老师帮他们练走位才行。”白洛克鼓励式地鼓了掌,“现在就是在台上逛街嘛。”
随着吉他声的减弱,35人定格好ending pose。有的人朝镜头挤眉弄眼,有的人朝镜头眨眼放电。
“还有表情管理也要学学……”
数团的话题忽然歪到能不能不歪眉毛地闭一只眼。
等练习生们中场休息,问了数团在干什么之后,都尝试练习不歪眉毛地wink。舞台现场突然成了眨眼的表演赛。
大家趁机聊天,无不感叹《成名在我》好好听。从这首歌出来开始,数团听到的评价就是好听。但他们知道练习生们都很热情,所以没有被夸得飘飘然。
“老师们可以跳一个吗?”练习生们同时起哄道,“想看老师的表演,比一万句指点都有用。”
“那你也太赚了。”白洛克用熟练的外语回应道,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但我们的录制可以提前。”安肆一步步靠近舞台,轻声道,“在旁边休息吧。”
练习生们赶鸭似的跑到座位上,小声道:“好神奇,安肆老师身上的气场完全变了。”
“哦哦,数团其他老师也是。”
“OSSU!OSSU!”
一些练习生已经大张旗鼓地做起应援,带动其他人也挥舞双手齐齐喝彩。
“要学着点。”戚夜雨对他负责的声乐练习生说道,“这首编曲我可以好不容易才做出五彩斑斓的粉红效果。”
练习生们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心道“五彩斑斓的粉红”一听就是极为严重的修饰词。
六个人在舞台上站定,灯光师像忽然打通了任督二脉,瞬间明白什么灯光最有故事感。矩形的光块从他们脸上略过,仿佛在他们面前开了一扇窗。
主旋律是吉他,鼓点比较小声,插/入了比较罕见的古典钢琴声。流行乐与古典乐在巧妙的比例下融成一团。原本这一段的设计非常复杂,用了数十种乐器,还加上了本地民乐。但某一时刻戚夜雨灵光一闪,把繁复的音轨全部删掉,留下的旋律大道至简,被戚夜雨称为“天赐的灵感”。
所有人一听都瞬间凝神,前奏的音乐已经十分美妙,拨弄着人们的心弦。
齐秋尔在一个自然的时机,拿起麦唱道:
“我们都曾是小孩,如白纸一片空白
在黑夜里听懂期待,在白昼看清等待”
第一段惯例是主歌段落,音调起伏并不大,比较温和,似乎有些不符合选秀节目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氛围。直到副歌段落,全员齐唱,声音忽然洪亮起来,仿佛在黑夜瞥见黎明的光明,心神激荡。
“关掉了电台,谁在看台为我们喝彩,谁能猜透我们的未来
谁在半路离开,遇到怎样的阻碍,会不会被打败”
众人合唱开口那一瞬间都觉得有些玄妙的感觉萦绕在心头。安肆以为是最近换定位的后遗症,更加用心地注意身体。
可是越唱,词曲好像从肺腑间挣脱而出,飞于半空。他们不再是驾驭者,而是追随者。
合唱声稍微弱了点。六个人马上明白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困境,而是大家都如此。
这到底是什么?
在副歌段后反而进了一段更加急促的brige,安肆走到前面领舞,吉他声加快,钢琴像被遏住了命运的喉咙般发出激昂的乐曲。此刻频繁的转点与升调都带着炫技般的华丽。
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