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舞台。强弱对比夸张的电子乐激起了人们心底舞动的欲/望。

光听前奏就很想摇。

钟博宇已经跟着摇了:“你们听,很不错吧。”

几位年轻人眼前一亮,他们就喜欢这种听的很上头的曲调,显得新潮和流行。

中年男人在几次点头后,跟着台上的人打响指,道:“迪斯科舞曲啊……这两首都是那个时代的独特印记。虽然复古,但一点都不老旧。这个组合很会玩音乐。”

“春去秋来,用心灵迎接夏天的对白,期待冬天的大海”

开头是安肆和祝安琉的对唱。祝安琉的和声不断重复后两个字,声音变得锋利,听起来好似玻璃渣的质感。两个人的声音一高一低,如同绳结相互交缠却泾渭分明。

“你和我相约花开,那时不再有阻碍

就这样百年依赖”

丰富的鼓点瞬间充盈了整个舞台,六个人的舞步变得随性自由,朝着不同方向和嘉宾们互动,好像天生就没什么规矩,亦没什么束缚。他们身在舞厅,随着音乐自由地摇摆身体。偏偏舞步还挺好看的,让人也跟着摇晃。

“一百年后,你我都消失,只剩执着

能被火焚烧的还给天宫

能被土掩埋的还给河涌

山川河流都装不下的,还给人类”

依旧是两两对唱的形式,齐秋尔和白洛克拿着手麦站到了中间。歌词都很正常,听众却大吃一惊。

中年男人首先瞪大双眼:“这段歌词,唱得好不标准!”

这段词的咬字融合了很多方言的特点,听起来比较蹩脚,显得有些俗气。

而几位年轻的嘉宾则站起来大声叫好,这段词听感很怪,但是很好玩!多国文化冲击下,语言渐渐失落,很多古早的粤语闽南语在这片土地越来越少了,融进华语里就是这番怪诞的听感。年轻人表示接受良好,中年人却觉得太过反叛,心里好像刺刺的,他更喜欢正统一点的唱法。

“是你想太多了。”钟博宇解释道,“这样唱,其实是在唱上个世纪想象中的港城。”

那个时候工业改革冲击着整个社会,人们渴求去往经济更加富裕的地方,接受着来自港城的盗版录像带。听不懂上面的话,却为了追求时髦在迪厅里跳舞,时不时学习几句,因此最终融合便是这种意外的效果。

“好像是这个道理……”

艺术在于解释,中年男人差不多接受了这个说法,又开始觉得有点上头了。

可后边的年轻人没想那么多,他们就爱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