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上我家谈生意。”

齐秋尔的俏皮话无法拯救安肆。他的步伐越来越沉重, 心不断地往下坠。

安肆知道自己的世界观异于常人, 所以会观察不同人相处的样本, 来总结出符合社会基本道德的规律, 平时少说点话, 基本和正常人一模一样。但于“上朋友家做客”的观察样本完全是零,更别说“去朋友家过年”这种高级副本!

他检索出各种围观别人待人接客的记忆,比如拿出一张空白支票说“多少钱你才肯离开他”;比如武力打脸极品亲戚, 提供街头露宿一条龙服务;比如买空一家奢侈品点空运过去当见面礼……

完全不能当参考!

安肆觉得实在不谨慎, 开始在网络搜索如何当一个礼貌的客人。

齐秋尔刚拒绝了安肆住酒店的提议, 好不容易把安肆带上的士。他看到安肆搜索的内容,心累地说:“我从来没有感觉高铁站离我家居然这么远……”

……

齐秋尔住在一个教职工小区。

他是单亲家庭, 齐女士辛苦将他拉扯长大。他知道母亲的艰辛, 尽力完成齐女士的所有期盼, 像是努力学习拿第一,像是考进戏剧学院。

齐秋尔不喜欢选择,童年记忆里的选妈妈还是选爸爸已经让他痛苦万分,所以按照别人的期待生长,行为处事优柔寡断,选择重度困难症患者。

唯一例外的是走偶像职业路。齐女士反对得相当激烈,认为当偶像只会浪费青春,儿子是她最好的作品,怎么能坐看他下坠?不过忽然某一天想开了,放开了所有桎梏,任由齐秋尔飞得又高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