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贴于城门口,你可敢应?”

她以为这样就能让虞亦禾退缩,然而虞亦禾没露一点怯意,放开了卫景珩的手,双手交叠在腹部望向虞夫人郑重道:“可以。”

对于虞亦禾来说,与其未来接着被她这样的母亲挟制斥骂,不如断绝关系,各自安好。

而且她只是和虞夫人断绝了母女关系,又不是和父亲断绝了关系,她依旧是虞家的女儿,旁人还是会让她几分,就是会背上忤逆母亲的罪名。

人总是要为自己活一次的,上一次听从了父母之命,这一次她要选择自己欢喜之人。总好过再次盲婚哑嫁的好。

即便卫景行最后又是骗她,那就当她眼光不好,看错了人。

反正她孑然一身,再和离一次,去做姑子道士又如何?

“好!”

虞夫人瞪了她一眼,甩袖上了马车。

虞亦禾转身看向卫景珩,没有在他脸上看到任何反对之色,心中愈发地感觉她的选择应当没错。

“你可愿意陪我去做这见证?”

卫景珩欣然应允,笑道:“为夫自然是要陪娘子去的。”

他从前就知道虞夫人是什么样的人,只是他觉得母女之间的问题还得由她自己来解决,由她自己选择如何相处。

好在,二十一岁,没有孩子,没经历过那三年困苦的她比上辈子干脆果决,有着少女的意气。

没有宁宁,她远比他想象的要勇敢和潇洒。

卫景珩牵住了虞亦禾的手,从怀里拿出一枚小小的金印,塞到了虞亦禾的手里。

“这是我的私印,暂且当我给你的聘礼。”

虞亦禾边与他往马车走,边好奇地打量着这枚金印,金印底部成方形,宽度不过一个指节大小,上面趴伏着一只螭虎。

看到这只螭虎,虞亦禾那悬着的一丝心彻彻底底地放下,螭虎非帝,王,不可用,既然他的私印是螭虎,那他必然至少是位郡王。

于是她也没再去辨认底部那繁复的九叠篆文,也就忽略了其中最重要的信息“敕命之宝”四字。

卫景珩就这么瞧着她把那螭虎私印塞在了她腰间的香囊中,还拽了拽,确保不会丢失,脸上一派安详的表情完全不像是知道了他身份的样子。

再一回想她刚刚的动作,便知道她并没有认真辨认印章篆文,以至于现在还不晓得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