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也足够了。

周淮宴接过房卡,踉踉跄跄地往楼上走。

一年前的他,也不会料想到,自己会落得如此地步吧?

推门走进房间,周淮宴拖着疲惫的身体,脱下身上脏兮兮的西装外套,露出身上的伤。

他站到沐浴头下,任凭着冰凉的冷水冲过自己的身体,身上的伤隐隐发痛,疼遍全身,可他就像察觉不到那些痛苦似的,神色麻木,眼神虚无,像是丢了魂儿。

半个小时后,周淮宴神色麻木,穿着浴袍,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