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崇山是贺惟深的人,他信不过。

不过他此时也还没有接管贺家,对贺惟深造成不了威胁,贺惟深暂时不会对他出手。

贺南楼垂下眼睑,默认了顾崇山的提议。

上辈子他被在阁楼关了一夜,因为高烧而导致了肺炎,在床上躺了很久,身体也因此受到了影响。这次如果能够防患于未然,自然再好不过。

顾崇山仔细地给贺南楼听了心音,小楼除了心跳有点快,心肺都没有出现杂音。

顾崇山收起听诊器,又给量了下体温。

“37.9。有点烧。”

顾崇山有意读出电子温度计上的体温,目光略带责备地瞥了眼少年,但见少年握住小楼的手,模样关切,“医生说你有点烧,有没有哪里难受,头晕不晕?有没有恶心想吐之类的?”

顾崇山的神色又冷了一些,这孩子实在太会做戏。

手被乔安年握住,把贺南楼给恶心到了。

他冷冷地将从手从乔安年手中抽出,拿过纸巾擦了擦,仿佛乔安年身上有什么致命的病菌。

被嫌弃成这样,乔安年也没半点不高兴,以原身的所作所为,小团子这反应可太正常了。

乔安年也没指望救了一回人,小团子就能对他亲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