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科说道,“我不会劝你放弃爱情来打排球,因为我也曾经放弃过?,现?在很?后悔(笑),年轻的时候能碰见自己所爱的人很?幸运。”

“但是彻,我还记得十年前,你从很?多人里钻出来的样?子,我那时候就觉得,这个日本小孩没有那么简单。”

及川彻低低笑了,“谢谢老师。”

及川彻和布兰科又?随意聊了几句之后,挂断了电话?。

他没有觉得有多轻松,只觉得自己从一条走了好久的路上,突然?掉头,很?久以来的努力付诸东流,但他又?觉得自己非要这么做才行。

他有些怀念地拨通岩泉一的电话?,想和老朋友聊聊。

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是觉得和岩泉聊聊,能马上回到漫长的学生时代,回到他很?久以前,失败却流泪往前跑的那些时光。

但岩泉一接通之后说自己在高速上开车,及川彻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挂了电话?。

二月的天气还是有点冷,天空灰蒙蒙的,及川彻没有回到车里,而是原地蹲下了,点开手机,锁屏是击球的著名阿根廷主攻手,他用绝对的实力,把排球近乎打到变形,及川彻想为他托球。

而划开锁屏之后却是身?着粉色和服,牵着及川猛走在前面,回头冲及川彻笑的鹤见深雪。

他忍不住对照片里的鹤见深雪微笑,然?后关?掉手机,抬起头看向?苍茫的天空,口中呼出的热气在路灯下像是烟雾。

在朦胧的雾气里,他不禁回想起第一次在体育馆和岩泉一看排球比赛,用瘦小身?躯挤出人群跑到布兰科面前的自己。

稚气未脱,目光坚定。

在失去的所有人当中,我最怀念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