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上的结梳不开,我把它剪了。”訾骄捻着漂亮的黑发,不甚在意地嘟囔。他晓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道理,可他父母已不在,且这般规矩通常是书香门第、富户人家的要讲究,普通百姓只为干活方便,头发太长剪短些也是常事。

娄琤并未立刻回应,片晌后才答:“我等下看看。”

訾骄瞧着灶膛内的火小了些,顺手捡起脚旁的木柴丢到里头,“我该唤你什么?”

娄琤走到他身侧,蹲下来以手指在地上生涩地划拉出两个字,划拉完没多久,耳侧便传来温温软软的一声:

“琤哥。”

他侧头,迎上对方含带几分娇柔的笑眼,“这样唤你好么?”

娄琤浑身僵硬,心跳声不知为何震耳欲聋,在隆隆的心跳声中,又听到对方说了自己的名字。他喉结滑动,哑声道:“很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