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多数时候也只躺在二楼的卧房内,连下床都少。

阁楼内时常关着窗,苦涩的药气徘徊不散,即便屋外天光大亮、或是屋内点满灯烛,身处其中依然觉得滞闷沉重,仿佛只有一丝缝隙可供呼吸。訾骄偶尔可以在阁楼前的小花园中透透气,却很少能走出二公子的院子,只要踏出小楼,身后便会有两个仆役紧跟着他。

虽然被限制自由,好在日子长了,訾骄也从这二人口中打听出些许消息。俞家的老爷唤作俞渚,做丝绸生意起家,如今已是泼天富贵。他的大儿子俞清霄是正妻所生,二儿子俞清回为妾室之子。

俞渚宠妾灭妻,当年妾室怀孕时险些没了孩子,怀疑是正室所为,哭闹着让俞渚把俞清霄母子挪到乡下的庄子去住。俞渚彼时对自己的正妻已不大喜爱,竟不多查证,直接将妻子和大儿子并几个仆役遣去了乡下,对外只说是夫人自己想去庄子里小住享享清净。